幾人交談了一會兒,停下話題,不去思考這些煩心事,舉杯共飲。
世道越來越亂了,大家好不容易相逢,自當把酒言歡,好好享受此刻的寧靜與溫馨。
酒過三巡,相互道彆。
美好的時光很快就會過去,酒醒了,該麵對現實生活中的各種瑣事,不可逃避。
吳君言等人回了一趟青宗,準備待上一段時間,既是放緩腳步來休息,又可給宗門後輩傳道解惑。
南宮歌獨自前行,將沿途的美景儘收於眼底,山河如夢,多姿多彩。
多日以後,北荒某地的一顆星辰,漫漫雲海,無邊無際。
雲霧繚繞,微微起伏。
兩人身處霧中,對坐飲茶。
一人穿著白衣,俊美如畫,正是南宮歌。
一人穿著天藍色的寬袖衣裳,唇角勾起,微微笑著,乃推演一脈的大成者,其名司徒臨。
桌麵上,擺著一副棋盤,兩杯熱茶。
弈棋品茶,靜心安神。
“以我觀之,彼岸的方向在短時間不會有下一步舉動。”
如此大事,司徒臨有所耳聞,走出了證道路,來到了北荒的的某個繁華之地,與南宮歌相見。
“陳兄的登頂之路,真是艱險啊!”
南宮歌感歎一聲。
“逆天之人,自當遭到天妒,困難重重。”司徒臨說:“渡過了劫數,必成無上尊位。渡不過去,那便是承載不了這份命數。”
無邊的曆史長河之中,還是出了不少的大劫之人。不過,能熬過劫難,最後走到終點的沒幾個。
“所謂的長生之道,當真存在嗎?”
沉默了一小會兒,南宮歌轉移了話題,麵色正肅,眼神深邃。
這句話落下,場麵頓時變得寂靜沉悶。
良久,司徒臨麵色凝重,無形間散發出了一股令人倍感壓力的氣息,雙手輕輕靠在桌上,十指交扣,沉吟道:“應該吧!”
聽得這個回答,南宮歌的眼神聚焦於一點,落到了司徒臨的麵容之上,與之對視,緊抿嘴唇,保持沉默。他知道,司徒臨後續還有話要說。
“如我這樣的人,本應死在過去,卻能苟活至今,難道不是一種另類的長生之道嗎?”司徒臨繼續說:“但我的這種手段終究是上不了台麵,時時刻刻要提防著大道的審視,不可光明正大的行走於宇宙各界,好似躲在陰暗角落的臭老鼠。一旦動用全力,必然暴露真身,無法瞞天過海,迎來天罰審判。”
嚴格意義上來說,司徒臨隻是鑽了大道規則的空子,以高超的手段瞞騙過了大道之眼,算不上長生之道。
常言道,謊言終有一日會被戳破,早晚的問題罷了。
司徒臨的情況,同樣如此。
他避了數百萬年,不代表可以一直躲避下去。
盛世降臨,說不定哪一天大道之眼的力量就會增加,屆時想要藏下去,難度會高上許多,隨時有被發現的風險。
“他所求的長生道,應是與世長存,萬古不朽。甚至,占取宇宙的本源核心,執掌一切,超脫世外。”
南宮歌沉思道。
“謀劃多年,隻為超脫。他的目的,是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者,自身意誌即是天道意誌。”
司徒臨補充了一句。
兩人都是推演之道的頂峰人物,對於彼岸存在的身份已然有所了解。
“成敗與否,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