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瑎懊惱地捂住嘴巴,被席溫綸震得不禁後怕地退卻身體,將凳子挪動幾厘米。
他眼神飄忽,手指不安地攪動著衣袖。
怎麼就說出來,這要怎麼解釋!
自己要是說了彆的就算了,直接往反派最見不得人的痛處戳,他開始懷疑自己真的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符瑎簡直要崩潰了,他努力轉動大腦回憶情節,試圖給席溫綸一個合理的解釋。
忽然間靈光一閃,符瑎腦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席溫綸像是盯著獵物在網中垂死掙紮的獵人,遊刃有餘地將用過的餐巾放下:“想好編什麼借口了?”
符瑎霎時被噎住:“想好……不對!不是!”
他深吸口氣,努力忽視掉眼前人能把他凍死的眼神,凝視著那張讓他心動的臉和方才瞧見的那一點紅痣,極力做出最深情最真摯的表情:“因為,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暗戀您!”
符瑎本以為這人多多少少會有些驚訝,但席溫綸卻反常的平靜,他用分明的指節敲了敲桌子,挑眉說:“繼續。”
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符瑎眼中閃過一絲錯愕,旋即隱去。
但眼下的情況也容不得他改變主意,符瑎隻能一邊回憶著劇情和以前看過的肉麻話,一邊在磕磕絆絆地給席溫綸解釋。
席溫綸仍是一副“繼續說我在聽的”冷漠表情,這讓符瑎更加慌亂。
怎麼辦,他本來社交能力就不行,更彆提在經驗豐富的社會人士麵前撒謊,還能騙過對方的高難度行為,實在是太為難他了!
符瑎蜷縮起手指,低下頭:“我知道您可能覺得我在說謊,但是我真的很喜歡您……”
席溫綸好整以暇,挑了挑眉,像是期待還能從這人嘴裡挖出些什麼。
“老公!”
席溫綸:“……”
符瑎情急之下,口出暴言的毛病又犯了。
他滿麵通紅,叫一個才認識幾天的男人“老公”,令他羞赧不已。
旋即半響沒人說活,符瑎奇怪地偷偷抬眼去觀察席溫綸的臉色。
席溫綸伸手將自己的下半張臉捂住,眸子挪到一旁,沒敢正眼瞧符瑎,但暴露在外的肌膚彰示他遮也遮不住的緋色。
符瑎一怔,這位總裁大人好像意外地,有些純情。
他若有所思,忽憶起席溫綸是個ED,平時工作也忙,沒什麼情感經曆也很正常。
符瑎眼神一亮,當發現有人比他更不好意思的時候,他的社恐就會消失一些,此時他覺著自己找到了席溫綸的破綻,正要乘勢發起攻擊。
席溫綸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水晶袖扣,神色恢複如常:“你覺得我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