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摸著花白的胡子,淡淡的對林恬說道。
“嚴重不嚴重?”
“這倒是不嚴重,隻不過患者原本的身體就很虛弱。
再加上最近受了很多傷勢,我有點擔心,再過幾個時辰他可能會發高燒!
一旦發高燒不能及時退熱,那他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我這裡有一個方子,等他發高燒的時候給他服用。
但你一定要切記,未來的七天內,不可再讓患者走動!”
大夫說完打開了醫藥箱,寫給了林恬一副方子。
林恬打發大夫離開後,他臉色發白的拿著方子。
此時這小小的一張紙,在他的手裡如同千斤般重。
“未來七天不可走動,這怎麼可能呢?
這……難不成……這一關你真的挺不過去了?”
林恬手裡拿著方子,目光看向了正躺在床上昏迷的秦風。
到了後半夜,秦風果然發燒了,這一燒就是接近一整夜外加第二天一個白天。
期間林恬給秦風吃了大夫開的方子,但絲毫沒有退燒。
第二天晚上的林恬,已經斷定明天上午,也就是齊武帝給秦風的最後期限,秦風恐怕沒辦法完成了。
無論秦風變成了什麼樣子,但時間是不等人的。
第二天早上很快就到了,齊武帝此時正端坐在天書房內。
“皇上,今天就是您給秦風最後的期限。”
“聽說昨天他遭遇了刺客?”
齊武帝頭都沒抬,隻是淡淡的問向他身邊的老太監。
“回皇上的話,是的!”
老太監彎著腰,恭敬的回答齊武帝的問話。
“嗯!
把香點起來,香燒完的那一刻,立即去抓人。
把秦風,秦正倆父子,立即處死!”
齊武帝剛批閱了一本奏折,他把奏折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緊接著淡淡的對老太監吩咐道。
“老奴明白了!”
老太監點了點頭,緊接著挽起袖子,在天書房廷外點燃了一根兒小拇指粗的香後,又恭敬的回到了齊武帝的身邊。
齊武帝的目光微微看向了那柱香,緊接著便又沉迷於批閱奏折之中。
老太監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柱香最多隻能燒一個半時辰,等香燒完,那秦風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儘頭。
不知過了多久在天牢內閉眼等死的秦正,被天牢窗戶外一束微弱的陽光覆蓋住了麵龐。
他抬起頭看著那外麵,正一點一點滲透進來的陽光後,他不知為什麼,心中竟然隱隱約約有了一絲期待感。
在房門外守著的林恬,此時心裡是格外的著急。
“你這混蛋!
如果還不蘇醒,那明年的今天,我會作為你的朋友身份去祭拜你的。”
林恬的話音剛落,他突然聽見了“咯吱”的一聲,緊接著他滿臉驚喜的朝後看去。
“稟告皇上,這柱香已經快要燒完了。”
正在案頭忘卻時間批閱奏折的齊武帝,此時聽到了老太監在他身邊小聲的恭敬說道。
“本皇批閱奏折已經這麼久了嗎?
這柱香已經燃完了?
果然本皇還是有點天真,我怎麼能隱約對他有期待感呢?
去!殺了他倆。”
齊武帝緩緩的站起身,緊接著語氣堅定的說道。
老太監剛欲彎身,還沒來得及回話。
天書房的大門緩緩被打開了,一個小太監跪在地上,顫抖著對齊武帝稟告道“啟稟皇上,秦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