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發現窗戶竟然沒關,他輕輕地拉開窗戶,準備把手裡的磚頭碴子扔進去,嚇唬嚇唬正在興頭上的劉海波。
劉仁春和劉海波這父子倆過去都曾對他動過手,江小白心想今天總算是等到了一雪前恥的機會。
“小白小白,是不是誰生病了啊?怎麼有哼哼唧唧的聲音,我媽有時候夜裡也會這樣,我問她,她就說是生病了。”
“彆晃!站穩了!”
看到精彩處,江小白都忘了要把手裡的磚頭碴子給扔進去了。就在屋內男女激戰正酣之際,突然傳來一聲大吼。
“小兔崽子,乾什麼呢!”
劉仁春不知道啥時候冒了出來,手裡還拿著個高板凳。二愣子見了他,就像是見了鬼似的,江小白還沒來得及從他身上下來,就把江小白從他身上掀了下去。
江小白腦袋著地,疼得眼前全是金星。劉仁春沒去追二愣子,走過來對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小兔崽子,我讓你不學好,我讓你偷看……”
二愣子跑了能有三十米,聽到身後傳來的江小白的慘叫聲,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跺腳,轉身往回跑。
劉仁春正打得興起,完全沒有發現身後衝過來的二愣子,他也沒想到二愣子這個出了名的慫貨居然敢去而複返。
“啊——”
二愣子大喊著撞了上去,瘦得乾巴巴的劉仁春被一百五十幾斤的二愣子直接給撞飛了出去,一頭撞在了屋後的樹上,腦門都破了皮了。
等到劉仁春回過神來,二愣子已經抱著江小白跑遠了。
“爸!怎麼回事啊?”
穿著大褲衩跑出來的劉海波看著劉仁春,滿腦袋都是問號。
“江、江小白和二愣子趴在你窗戶上偷看,被我抓個正著。”
“他娘的,這有媽生沒爹教的小雜種就是膽大,下次讓我逮著,我非踢爆他的卵蛋!”劉海波似乎並不生氣,笑嘻嘻地說著。
“老子饒不了他們!”劉仁春咬牙切齒,咬得牙關“哢哢”響。
二愣子抱著江小白一路狂奔,隻覺手臂上抱著的江小白的身子越來越冷。到了江小白在村南的茅屋,把江小白放上床之後,他也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血……”
二愣子看到自己的手上和衣服上都是血,差點沒嚇暈過去。
“小、小白……”
二愣子站起來一看,就見江小白全身都是血,枕頭上也都是血,他這才發現江小白的腦袋破了,一直在流血。
“小白、小白……”
二愣子叫了幾聲,江小白都沒反應,他一摸江小白的手臂,隻覺像是摸到了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冰棍。
“死……死了?”
二愣子抬手試探了一下江小白的呼吸,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嚇得當場就暈倒了。
昏迷中的江小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流失,體溫正在下降,他想醒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我這是要死了嗎?”
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有一股熱流傳入了自己的腦海之中,那股熱流來自於枕下,而他清楚的記得枕頭下麵放著爺爺彌留之際交給他的一塊龍形銅飾。
“這是什麼?”
隨著熱流的傳輸,江小白的腦海之中出現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一連串的文字和畫麵在他腦海之中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