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身上弄得這麼臟?”
柳舒豔看著女兒一身狼狽地從外走了進來,不免有些好奇。
“怎麼了?還能怎麼了?娘親,你說那死丫頭是真傻還是假傻,今日我好心好意給她送胭脂水粉,誰料她竟然將我精心準備的胭脂弄了我一身,你看我的臉,都給他弄成什麼鬼樣,這要是讓蕭世子看見,他定會嫌棄我的。”
柳舒豔聽她說話的時候,眉頭就沒鬆懈過,等她說話完後,她才淡淡的身邊的嬤嬤說道“雲娘,你讓小姐先下去洗漱一翻,這樣讓外人瞧去了,定又要說閒話。”
說了這麼多,娘親隻是輕描淡寫地吩咐下人讓自己洗漱,難道娘親現在不是應該派人去為自己報仇?
不管怎麼說她日後可是這府裡唯一的小姐,至於那個瘋子定是陪葬的貨,娘親在顧忌著什麼?
商憐憐對母親這一舉動很是不滿,她走到母親麵前,一臉埋怨地盯著柳舒豔,想讓她給出答案。
“娘,你究竟怕什麼,以前怕那瘋子的娘親,現在那女人已經死了,整個王府都在娘親的管控下,你還怕什麼?”
“啪!”
誰知商憐憐的話剛說完,臉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她滿臉震驚地看著站在麵前的娘親,遲遲回不過神。
“娘親你……。”
火辣辣的臉頰時不時地提醒著剛才的事,向來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娘親,竟會當著丫頭的麵打了自己,這種事情也隻是在父親那裡偶爾發生過幾次。
可眼前的是娘親,她竟然為了那個瘋子打了自己,難道在娘親眼裡,自己還不如個瘋子。
“憐兒,娘親……”
沒一會兒,商憐憐那詫異的眼神瞬間蓄滿了委屈的淚水,半晌也憋不出幾個字。
柳舒豔看著女兒紅腫的臉頰,淚眼汪汪的雙眸,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做了什麼。
“娘親,你竟然為了那個瘋子來打我?”
“不是的憐兒。”
“那剛才的是什麼,我的錯覺嗎?難怪你現在也隻能是個姨娘,等爹爹娶了彆人進門,我看你怎麼辦?”
商憐憐將心底的委屈化為一絲怒吼,朝著母親咆哮。
“你,這就是你對娘親的態度?”
原本滿懷歉意的憐母,怎麼也沒有想到女兒竟會愚蠢至極,完全不理解自己,自己多年來的一番心血難道她就感受不到,還說這種話來刺激自己,看來自己還真是對她太寬容了。
“怎麼,娘親打孩兒一巴掌還覺得不夠,還要再來一掌?”
看著娘親揚在半空中的手,商憐憐的心瞬間跌入穀底。
望著女兒叛逆的表情,柳舒豔無奈地歎了口氣,收回揚在半空中的手後,想與她好好談談,卻沒想到女兒快速地抹乾眼淚後,並用力地將她推開,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便跑了出去。
她有些不大放心,便派剛在外打水的雲姨跟了去,直到雲姨確認憐兒回房後,她這才鬆了口氣。
想起女兒傷心的背影,柳舒豔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令她難以呼吸。
“雲娘,你說這麼多年我做錯了什麼,竟得不到她半絲理解。
若不是因為我,就憑她現在的身份,處境恐怕還不如那個瘋子,她怎麼就不明白娘親的一番苦楚。”
柳舒豔無奈地跌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的往門外看去。
“夫人,小姐她也是被那瘋丫頭給氣的,過了今晚她就能想通了。”
雲姨俯在柳舒豔耳邊輕聲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