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羊禮物。”
【西洛伊魔王記事簿】
“殿下您相信黑山羊話嗎?”修斯坐在床邊,為西洛伊準備明天穿衣服,想起醉酒黑山羊魔王仍心有餘悸。
西洛伊打了個哈欠,無所謂道:“我相不相信又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相信也沒好處,不相信也沒什麼壞處,就這樣唄,魔王老爸交給他任務已經完成了。
不過,血腥女王這次還是出乎了他一點意料,她對族裡幼蛇還是存在那麼一份善心,雖然這份善心是維持在剝削貴族上麵,自己提議一年兩次免費給幼蛇泡血河浴,她同意了,西洛伊對這個結果暫時很滿意。
當然了,如果血腥女王不同意話,西洛伊也是真存了那麼一份換掉女王心思,隻不過時間會推遲很久而已。
這個深淵暫時還是他老爸深淵,西洛伊不想越俎代庖做多餘事。
事情慢慢來,他不急,反正他時間有很多。
修斯收拾好就聽見了小殿下舒緩綿長呼吸聲,他轉過頭,看見了睡正香西洛伊,動作輕又輕給他蓋好被子,然後緩緩退了出去。
而在另一處。
血腥女王美杜莎震驚望著屋內黑山羊,他是什麼時候出現,自己居然一點也沒發覺。
黑山羊身影漂浮在半空中,黑色火焰小火苗般左右搖晃,將他身形映襯如煙似霧。
“黑山羊,你想乾什麼?”血腥女王惱怒中帶著不可察覺驚懼,她瞳孔紅光大作,直視黑山羊,可惜卻隻能看見一團黑暗,找不到真身,反而看越久,瞳仁炸裂一般疼痛。
“背後詆毀彆人可不是一個好行為。”
“你說是不是?美杜莎女王。”
血腥女王眼睛痛徹骨髓,她心裡一驚,臉色煞白,強自鎮定下來:“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黑山羊笑了起來,聲音低沉:“聽不懂沒關係,我懂就行了。”
“我會拿走你一個蛇齒作為懲罰。”
“至於你心臟,我暫時放在你胸膛裡。”
“等到不需要某一天,我再取出。”
黑山羊說完,黑色火焰籠罩了整個房間,掩蓋了一切聲音。
第二天一早,西洛伊聽見了血腥女王突然生病消息,他帶著修斯和阿藍看望這位昨晚還神采奕奕女王。
血腥女王房間分外奢華,西洛伊低頭望著房間內地磚,是用大名鼎鼎黑曜金鋪成,華彩生輝,而最引人注目則是血腥女王寶石床,西洛伊圍著那張紅寶石床,嘖嘖稱奇,一時間都沒顧得上看望床上美杜莎女王。
這張紅寶石床被雕刻成了圓形,中間掏空,四周輕紗籠幔,金絲軟被搭在半靠在床頭女王腹部,容顏美豔女王此刻臉色陰沉,見到西洛伊進來勉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沒笑意笑容:“殿下怎麼來了?”
西洛伊坐在床邊,關切問道:“我聽說你生病了,便來看看。”
“沒什麼大礙,隻是酒喝多了頭有點疼。”血腥女王聲音有點含糊,怏怏,西洛伊隻當她生病了,提不起精神,女王生病借口西洛伊也無意拆穿。
“那你…”好好休息。
西洛伊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一行血淚從血腥女王眼眸中流出。
“你眼睛怎麼了?”西洛伊驚疑不定。
血腥女王擦掉眼下血痕,語氣平常:“眼睛進沙子了。”
西洛伊回去時候,總覺得事情怪怪。
可他宴會參加完了,東西也已經交給了黑山羊,是時候啟程回家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沒有做,那就是給忒爾迪斯帶禮物。
“走吧,修斯,阿藍,今天去集市逛逛。”西洛伊帶著一頂帽子,快樂出了門。
得知小殿下出去消息,血腥女王不想說話,昨晚她才知道她石化術對黑山羊沒有用,這讓她本來就不好心情雪上加霜,遲早有一天她要讓黑山羊也嘗到痛苦滋味,將仇恨壓在心底,血腥女王暼了一樣跪在地上貴族美杜莎,語氣尤為不耐。
“我已經說過了,你們泡澡費用一次一百魔幣,不可能更改。”
“可是,女王,您這個決定不覺得對我們太過苛刻了嗎?我們這麼多年為您積攢財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如今您為什麼要把我們當做平民對待,我們當初說好了,血河您會與我們共享。”
血腥女王揚起一抹諷刺笑容:“你們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共享。”她站起來,憤怒無比望著地上美杜莎,眼眸紅光掃過其中一個,不過幾秒時間,她就變成了雕塑。
作為女王,這是她最大殺手鐧,也是她威懾其他美杜莎武器,登上王位之後,她石化術不再拘泥於外族,而是同族也可以,這個秘密僅有高層美杜莎知道,要不然那些貴族美杜莎才不會對她畢恭畢敬,以她為主。
血腥女王冷笑一聲。
見此,剩餘美杜莎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整片領地都是我,你們財富自然也是我。”血腥女王蛇尾卷起一個美杜莎就狠狠摔到遠處,美豔麵容十分猙獰,聲音尖利:“再敢多說一句,老娘把你們變成石頭!”
“女王饒命。”
“女王饒命。”
血腥女王回到位置,閉上眼睛,呼吸激蕩間,生生捏碎了寶石座椅把手:“滾!”她擦掉源源不斷從眼眶裡流出血,仍然覺得心中不暢快,該死黑山羊!給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