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旅程。”
【西洛伊魔王記事簿】
血腥女王氣衝衝的把裙擺卷到大腿處,露出白瑩瑩的肌膚,不過她的臉色鐵青,蛇發嘶嘶飛舞,一看心情就不好,身材婀娜,玲瓏有致的她望著麵前藍瑩瑩的一大片月露草,始終不願意將雪白的足踩進泥裡。
地上,放著不死巫師給她的工具。
微風吹來,帶來淡淡的月露草香味,血腥女王看了一眼身側的黑山羊,瞧他已經把袖口卷到了手肘處,袍角也卷到了膝蓋處,正遠目眺望,她心中不由苦悶異常,又不敢對黑山羊發作,便對已經下了地的寄生魔王說道:“尤恩,沒想到你對於下地乾活這麼勤快。”
尤恩一臉莫名:“小殿下也下來了,我們當然也要下來。”
血腥女王一陣憋屈,她美麗華彩的裙子等會肯定要弄上泥,但沒辦法,看了眼不遠處站在月露草田裡的小殿下,歎了口氣,隻能也下了地,黑山羊適應良好,跟在不死巫師後麵。
西洛伊站在月露草田裡,彎腰望著那一株株月露草,心裡高興的很,這些月露草是幼苗,種植在土壤裡,田裡浸了水,因此一腳踩下去都是泥,拔/出來的時候咕嘰咕嘰的,西洛伊覺得還挺懷念的,水上飄了一個大袋子,裡麵已經有不少月露草幼苗了,其中就有他和忒爾迪斯的功勞。
不死巫師為了他們方便快速的工作,還給了他們凳子,修斯和阿藍在為小殿下準備送給半人馬的月露草幼苗,其餘的自然都是那些魔王的。
西洛伊看了一會也坐在小凳子上,拿起一個鏟子鏟了下去,這種特製的鏟子末端部分很長,略尖銳,一鏟子下去可以帶上來一大塊的月露草幼苗,然後把這塊月露草幼苗在水裡使勁蕩蕩,就可以看見它們比幼苗還長幾倍的根莖,若是用手拔的話,這些還脆弱的根莖會損壞,所以大家都老老實實的用鏟子鏟上一塊,連根鏟出來,再晃掉沉贅的泥,然後放進固定袋裡,這個固定袋有一個好處就是放進去的東西不會亂跑,隻要碼的整整齊齊的,哪怕是左搖右晃,裡麵的東西也不會亂。
“殿下,我們來做。”阿藍坐在西洛伊右側,想把西洛伊手上的月露草幼苗拿過來,被西洛伊搖頭拒絕了。
“好吧。”阿藍也不勉強,眼角餘光看著專心致誌鏟幼苗的修斯,手上動作過大,泥濺到了修斯衣服上,修斯抬起頭:“找死?”
阿藍哎喲一聲,連忙將修斯身上的泥擦了:“對不住啊,剛剛沒注意。”
修斯額頭青筋直跳,這個阿藍,原本隻是一點泥,被他這麼一擦,又是泥又是水,好好的一件衣服被他弄得臟兮兮的,若說是不小心的,修斯打死也不相信,他指尖一動,啪嗒一塊泥濺到了阿藍臉上。
修斯皮笑肉不笑:“對不住啊,剛剛沒注意。”
阿藍抹掉,悻悻的坐下,其實他有點無聊啊,哎。
忒爾迪斯哈哈笑起來。
西洛伊看完他們打鬨,發現黑山羊一路下來安靜的很,說下地就下地,而且就數他那袋的月露草幼苗最多,認真的模樣還真怪像一回事的。
黑山羊轉過頭,笑眯眯道:“小殿下看我做什麼?”
西洛伊想起城堡裡被黑山羊捉弄的事情,打定主意不開口。
黑山羊抖抖手,甩掉水滴,望著茫茫月露草幼苗,忽然說道:“既然大家都在一起,不如我們打個賭吧。”
所有視線都看向他。
黑山羊笑道:“小殿下,你看,這些月露草幼苗品質都差不多,就賭將來我們三個魔王之間誰的月露草結的果最多最好。”
血腥女王和尤恩麵麵相覷。
“怎麼樣,賭不賭,就當玩玩了。”
“那賭注是什麼?”血腥女王問道。
黑山羊沉思了一下,說道:“賭注就是小殿下的一個獎勵,至於獎勵什麼,到時候隨小殿下心意。”
西洛伊看了一眼黑山羊,這個賭,仔細想想還是挺合他心意的,雖說魔王老爸下了命令讓血腥女王和尤恩他們采摘月露草,不過月露草幼苗回到他們各自領地之後,萬一他們不上心呢,而且尤恩有事沒事就往宮裡跑,對那個維克多當做珍稀花草飼養,血腥女王特彆貪財好美,西洛伊希望他們認真對待不死巫師種植出來的第一代月露草,萬事都要有個好開端嘛。
“這個賭很有趣啊,尤恩,你想不想玩。”西洛伊率先找向寄生魔王。
尤恩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那就賭吧。”
“放心,到時候我的獎勵不會差的。”西洛伊靈機一動。
血腥女王眼睛一亮,豪放的一揮手:“那我也賭一把好了。”她嬌笑一聲:“小殿下可要公平點評呀。”
“這是應當的。”西洛伊點頭道。
不死巫師見他們談完了,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道:“為啥沒有我參加。”
西洛伊想和不想的回答:“你要是參加,這第一名不是拿的毫無懸念嗎?”
此話一出,不死巫師心中的不高興頓時如雪消融,他摸了一把胡子,暗自點頭,覺得西洛伊說的對。
黑山羊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被小殿下一句話就哄的心花怒放的老巫師,覺得小殿下的稱讚功夫又見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