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爾森認真想了想:“西洛伊,這麼大的事還是要告訴深淵意誌一聲比較好,萬一深淵意誌它想吃繁欲之神的神格,我們把它先用了,這樣深淵意誌會不高興的。”
“那我今晚就拿著神格找深淵意誌,問問它的意願。”西洛伊順從如流。
“嗯。”彆爾森暗自滿意,他把神格交到兒子手上。
西洛伊拿著神格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將自己的意思和不死巫師說了一下。
不死巫師乾癟的都是皺紋的臉上一下子就充滿了幸福的光輝:“小殿下,你是說,你要把繁欲之神的神格給我使用!”
西洛伊委婉表示:“這要請示過深淵意誌的,而且,是您和森先生一起使用的。”
不死巫師已經聽不到這句話了,整個人被幸福包圍,他還沒研究過神格呢。
晚上。
西洛伊帶著拜厄,忒爾迪斯,還有老巫師,黑山羊,修斯美美的吃了一頓火鍋,阿藍被老爹派去看深淵大門了,因此他沒有在,花花用蛇尾吸著果汁,快樂的直打滾。
飯後,眾人散去。
忒爾迪斯喝了果酒沉沉睡去。
西洛伊提著一盞燈,在夜風徐徐中,站在熟悉的黑洞前,他放下手裡的燈,從旁邊拿了一個水果咬了一口,等全部吃完,他潤潤喉嚨。
“偉大的深淵意誌,我來看您了。”
黑洞口毫無反應。
西洛伊頭趴在洞口處,往下看:“深淵意誌,您睡了嗎,我在艾澤瑞克找到了一個好東西,繁欲之神的神格,您…”
西洛伊猛地轉頭。
半空中,深淵意誌化做一團黑霧:“歡迎回來,我的孩子。”
西洛伊盤腿坐在地上,拿出繁欲之神的神格。
“我已經知道了你和彆爾森的談話。”深淵意誌過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繁欲之神的神格就給不死巫師和森吧。”
深淵意誌緩緩降落到西洛伊的麵前:“西洛伊,我感覺到你變強了,相信下一次成長也快了吧。”
西洛伊沒想到深淵意誌這麼敏銳,他誠實說道:“應該就在最近了,我收集到了四個魔王的心臟,黑山羊,拜厄,歐西裡斯以及不死法師的,路德維亞他的心臟給他兒子了,尤恩他的心放在了他的新寵物上麵,美杜莎中立吧,不過我覺得想爭取的話還是可以爭取到的。”
“那你怎麼不爭取一下?”深淵意誌問道。
西洛伊手托著下巴,眉眼冷銳偏偏神色倦倦:“就是覺得要她的心臟沒意思。”
“尤恩的心臟也是,但是他們除了我,還可以效忠誰呢?”
“我想讓他們自己送過來。”
“也許要等挺長時間,可我不想走向他們了。”
“隻要我做好魔王,就可以的,對吧。”西洛伊側頭看向飄到他身邊的魔王。
深淵意誌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隨便你吧。”
“忒爾迪斯的靈魂我近期要收回了,你不用想著給他續命了。”
“你可以告訴他有關於他的事情。”
“西洛伊,你要記住,死亡並不是終點。”
西洛伊望著牆壁上屬於阿契戴沃家族的標誌,鐵荊棘上王冠閃炒著華麗冰冷的光芒,過了許久,西洛伊才閉上眼睛:“我知道了。”
西洛伊回去的時候,忒爾迪斯在房間裡等他。
忒爾迪斯雪白的眼睛像雪一樣。
西洛伊望著他,揉了揉他的頭發:“忒爾迪斯,想聽故事嗎?”
“想。”忒爾迪斯幾乎想也不想的回答,隻要是殿下講的,他說什麼他都會聽的。
西洛伊便講了一個阿契戴沃家族中一個哥哥吃掉弟弟的故事,然後這個弟弟的靈魂被深淵意誌保存了起來,在某一天,深淵意誌捏造了一個身體,把弟弟的靈魂重新投身到了一個新的身體裡,他交了一個好朋友…
西洛伊看著忒爾迪斯:“好朋友非常喜歡他,他也非常喜歡他的好朋友。”
西洛伊看到忒爾迪斯的淚水不斷滴在地上。
“但亡魂會再次回歸深淵意誌的懷抱。”
西洛伊聲音越來越輕:“忒爾迪斯,你會原諒我嗎?”
他好像什麼都做了,但是又什麼都沒成功。
他不是神,做不到回溯時間,讓忒爾迪斯兆脫被吃的命運,他也改變不了深淵意誌對忒爾迪斯的安排,為什麼要讓忒爾迪斯又活一次再死一次。
這算是深淵意誌對忒爾迪斯的一種恩賜還是懲罰呢?
過了許久。
忒爾迪斯才開口:“那個弟弟是我嗎?”
“我要死了對不對?”
“殿下,我會回到深淵意誌那對嗎?”
忒爾迪斯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雪白的眼睛紅紅的,像個白化精靈。
西洛伊默聲。
“殿下,不要為我傷心啊,可以回歸深淵意誌的懷抱,我感到十分幸福。”忒爾迪斯退後一步,忽然笑了起來:“我記不得以前的事了,殿下,我可以喊你一聲哥哥嗎?”
西洛伊:“當然可以。”一直以來,他都是把忒爾迪斯當做弟弟的。
“哥哥!”忒爾迪斯笑容更大了:“就算死了,我也會一直陪伴著你的。”
忒爾迪斯是真的很高興,死後如果沒有意識消散的話,那他就可以一直看著哥哥了,這具身體不要也罷。
他會藏在深淵意誌裡,作為一個影子一直陪伴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