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繪聲繪色地一個接一個的啃著自己在樹林裡摘的還沒熟的桃子,對非公主身邊的那些女孩子講:“在公主身邊日常的吃食雖沒有在這吃得好,但在這的吃食真是堪比一般主子了,公主吃的零食我們這些侍女也是可以吃到的,公主人好,都會賞下來,甚至還會特意買來給我們,就是一些進貢的我們這些小侍女也能嘗到,都是公主特意要來的,但是月銀沒有在這裡多,可惜她們離開了,再堅持幾月就能領到月銀了。而且,公主讓我們來這,就是能不跟公主一起送死。公主心善,讓我們能跑得快,躲過暗殺。”夭夭歎一口氣說,“在公主身邊,公主可能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可在公主宮裡真沒有受到什麼責罰,嬤嬤也好,不懂不會的就教唄,我們隻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讓我最高興的就是公主沒有給我們改名字,對自己名字不滿意的可以請公主賜名。我的名字是我爹起的,我沒出生我爹就把想好了,我一家都死在邊關,我隻能進宮當差了,我這名字真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我不想改。夭夭說到這裡高興的說,公主知道我名字有意義,說不要改,這名挺好的。
有一位女侍衛說:“聽說公主遇刺,你們就是要替公主擋箭的,命都沒了,你還想著這些吃喝銀錢,不怕有命賺沒命花呀?”
夭夭砸吧砸吧嘴說:“活一天,過著一天的好日子。錢在手裡,摸到很開心。何況公主這般好,擋箭就擋箭唄,再說也不一定就那麼容易死掉。”
另一位女侍衛問:“你不怕死?”
夭夭:“我全家都死了,死無葬身之地。我死了,還能有一塊墓地,在想到自己的身世,這當侍衛真可能是她們自己最好的歸宿。
又有一位女侍衛說:“聽說公主在常家果子脯訂了一大批的果子,宮裡差不多人人有份。”眾嘩然。隻有公主身邊的侍女們見怪不怪的,公主的月俸那是月月不太夠用,幾乎就是公主吃什麼她們都能吃到,隻是這常記的果子還是真沒有嘗過,等回了京就都有了。
夭夭也問女侍衛們:“姐姐們不怕死嘛?”
女侍衛說:“怕呀,所以要刻苦練習,才能保護好自己。我們身後事,我們的家人都是有人護其周全的。”
另一女侍衛幽幽地說:“身為女子,這樣真可能是最好的歸宿。比賣到青樓、妓院要好太多了。”這位女侍衛就是買來的。
還有女侍衛眼睛發光地表示:“要是也能在公主身邊當差那真是太好了。”
芮禾明晃晃的走過來說:“你們多數都要到公主身邊任職的。”看著夭夭滿嘴被果肉塞滿的夭夭,唇邊還有果肉,吃得太狼狽,手裡的果核都快啃禿了還沒有扔,這瓜果這樣好吃嘛,真是覺得太好笑了,心裡也知道這些小女孩,包括自己身世都是不容易,就是在這太平年月也是有暗流從未安分。
這些小女孩說的話,芮禾全都知道,聽到夭夭說的話對夭夭的態度有所改觀,一看夭夭這吃相又都沒了。
芮禾對夭夭說:“都沒肉了,扔掉吧。”
夭夭也不敢說話,就隻能:“嗯嗯。”
芮禾:“這麼酸的果子,你怎麼吃的這樣甜。”
夭夭:“吃酸的,清醒。”
體力消耗實在是太大了,太累了,夭夭每每吃點酸的能感覺輕鬆一些。之後,夭夭說瓜果是甜的,誰也不信。她們小口嘗一下,嘗的人說酸其他人就都不吃了,隻等到肉眼可見的瓜果熟透了,才會吃。
所有教練都對夭夭特彆凶,也是沒有辦法,公主怎麼送禮都改變不了這個現狀,誰讓夭夭的喊苦喊累抱怨聲最大。教練天天針對夭夭,夭夭天天挨訓。訓練一個月後,夭夭的耐力明顯上來,每日的一些常規訓練吭嘰幾聲,隻要訓練強度大了夭夭立馬就能體現出來。夭夭完成的都很好,但之前留給教練的印象不好,每每考核夭夭都能排在中遊位置,教練還是指著夭夭鼻子罵。
芮禾想看看這公主身邊這六名侍女練成什麼程度了,一看成績單,後五位都是公主的侍女,不出意料之外,看成績還是很有長進的。倒第六的名字好像不是公主的侍女,一對名單,夭夭在哪裡,在名單上一找,一共五十六人,夭夭排在第二十三名。
芮禾就對總教官說了:“這丫頭是公主的侍女,短短時日這成績很好呀。”
總教官與其他教官都麵麵相覷,好像感覺對夭夭的要求搞錯了
芮禾看著成績說:“這射箭、騎術、禦車都還是前幾名呢。”
一教官說:“這不能做數的,這丫頭鬼得很,這丫頭對馬棚裡的那些馬可是殷勤,那些馬都聽她的,比見馬倌的老柴還親呢。也就射箭還好吧,挺用功的。”
總教官:“看來這夭夭丫頭還是很有潛質的,叫苦叫累還是有力氣喊出來,有些丫頭都沒力氣喊了。明兒開始,要再加強訓練,以夭夭為底線,夭夭要都沒力氣喊了就作罷。”
芮禾低頭一笑,又對著諸位教訓說:“這些丫頭還是多練些時候再給公主複命吧。諸位教練辛苦了。”芮禾想,既然夭夭有如此潛能,回到公主身邊時也是對公主多有益處的,自己辦事要得力,也好給任公公複命,發現一名出色的女侍衛,還有也能成為暗衛,自己也是有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