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春夏秋冬。
室外冷,那就打室內的。
反正有錢人隻要出錢,提供服務的一方總能想儘辦法讓上帝滿意。
倪穗歲穿著一條短裙,修身的衣服,鴨舌帽,小白鞋。看裝備還挺是那麼回事,但是技術麼……用周亦行的話說,“周怡都比她強。”
倪穗歲不高興,“有錢人的遊戲,又不是誰都能玩得起。我打得不好那是我勤儉節約。超前消費還有理了?”
謝文東嘖嘖感歎,“我嫂子這張嘴,不是三哥,你怎麼忍的?”
“自己慣得,自己受著吧。”周亦行說完揮杆,特漂亮,一杆進洞。
他的時間貴,所以來一趟,肯定不隻是為了玩。
倪穗歲後來被這兒的教練帶著學習,周亦行和謝文東去遠處說話。
“她連你大嫂都懟?太牛逼了。”謝文東瞟身後的倪穗歲,“我佩服。”
“她年輕,衝動難免。”周亦行看向謝文東,“我母親最和楊婉儀走得近,有什麼動靜麼?”
“那看你問哪方麵。”謝文東眯著眼,一副看熱鬨不怕事兒大的姿態,“您家皇太後,那純純就是被楊婉儀洗腦了。按說她精明了一輩子,怎麼就在這兒上拎不清呢?”
“楊婉儀和黎萬強中間的聯係,有收獲沒有?”
“那自然是有。”謝文東摟著他的肩膀,“但是三哥,你總得給我點好處吧?我這一天天的淨幫你忙活了,我自己老婆都丟了,多可憐啊。”
“南笙還不打算回來?”
“彆說回來了,人家連我電話都不接。”謝文東歎息一聲,“我給人發信息,不是一個‘嗯’,就是一個‘好’,跟打發要飯的一樣。”
“活該你!”周亦行有些恨鐵不成鋼,“讓你當時浪!”
“我跟何馨真的沒什麼,都是男人,做沒做的我自己心裡有數。”謝文東有幾分難為情,“但是南笙就咬死了我倆
有一腿,我怎麼解釋她都不聽。”
“你們兩個人,開始的時候就陰差陽錯。”周亦行看向自己多年來的好兄弟,不免感慨。
南家在雲城也是大家族,南笙是南家二小姐,有頭有臉。她最初喜歡的人是謝文東的親哥謝晉。謝晉品學兼優,謝文東這貨能浪是出了名的。
可她最後和謝文東結了婚。
謝文東還算靠譜,婚後一直顧家,對南笙的好也是肉眼可見。
後來應酬,謝文東喝了不知道多少酒,跟自己女助理莫名其妙地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晚,南笙不乾了。
離婚她提了無數次,謝文東不同意。
她乾脆眼不見為淨,出國進修加創業去了。
“所以吧,遇到喜歡的不容易,好好珍惜吧三哥。”謝文東重重歎息,“但我還有個事兒要問你。我嫂子家當年的事兒和大哥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萬一東窗事發,結果不如你想得好,三哥,你怎麼選?”
做選擇永遠是困難的。
美好的選擇,或者痛苦的選擇,都是。
周亦行沉默了幾秒,笑著看他,“文東,你不是最擅長解決問題麼?如果歲歲是南笙,你怎麼選?”
“那還用問?我命給她都行。”謝文東舔了下自己的牙,“但我就是擔心,我死了,沒人像我對她那麼好,我不甘心。”
“嗯,挺好。”周亦行點頭,中肯評價,謝文東滿眼期待,指望他也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然而周亦行隻是把球杆交到他手裡,自己回身找倪穗歲去了。
“我說你這人!我他媽……”謝文東在他身後罵,他自然看不見,背對著他的周亦行,眼裡情緒有多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