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我母親受不住刺激”,這刺激到底指的是什麼?
加上從前黎萬強的事兒,周亦行是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
如果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那大概就是從黎萬強開始。
倪穗歲總是偷偷摸摸去見黎萬強,偷偷摸摸傳消息。
還買通了金尊國際的桃喜。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她何至於如此藏著掖著?
周亦行心裡亂,他揉太陽穴,難掩糾結。
“這樣吧三哥,”謝文東把煙熄滅,“我覺得這事兒,你跟大哥求證,難度比跟我嫂子求證要大太多。況且……我說句不好聽的,即便是大哥當年真的在倪瑾山的案子裡推波助瀾,導致倪家破敗,那你也不能真的去追究他。他畢竟是你親哥。”
“…亦行苦悶的原因也在於此。
周亦知是他親兄長。
血濃於水,即便是周亦知真的做錯了什麼,他一個做兄弟的,也要儘可能地幫他隱瞞。
隻是這事兒如果讓倪穗歲受委屈的話……他又不忍心。
“所以就算真的有什麼,也隻能委屈我嫂子。好在你們不是官宣結婚了麼?你慢慢補償唄。女人麼,多哄一哄,憑你的‘功夫’沒什麼搞不定的。”
謝文東說完笑得特賤,彆人或許不知道周亦行什麼情況,他倆從小玩到大。
資本這個東西,甭管內外,他全都有。
征服女人易如反掌。
周亦行輕哼,“怕就怕,倪穗歲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如果這樣的話,那確實有點難搞。”謝文東嘖嘖感慨,“還有女人能禁得住你的誘惑,那也是個本事。”
“她心不在此,不是池中之物。”周亦行滅了煙,“文東,幫我辦件事。”
“又要誰的監控啊?”上次去拿程宴的,太明目張膽,已經被發現了。
當然,他並不知道,程宴早就把不能看的全都刪了。他拿到的根本也不是完整版。
所以他也好,周亦行也好,根本看不出毛病。
“我大哥的秘書,這個人知道的特彆多,但是嘴巴特彆嚴。”周亦行神色沉了幾分,“我大哥這邊,我不可能直接去問,他秘書我也不能直接去找,需要中間人。”
“他……”謝文東想了想,周亦知的秘書邵旭,這個人是特彆寡淡一個人,一眼看不到破綻。
不貪財不好色,老實本分。
謝文東皺眉,“你給我點時間,我摸摸底。”
亦行起身,“中午在這兒吃飯?”
“彆了,南笙聯係我了,”謝文東挑眉,“唉,準備離婚。”
“你要是不想離,就好好哄一哄人家。”周亦行回頭看他,“臉麵這個東西才值幾個錢?要是她真的跟彆人在一起了……”
“我知道。”謝文東站起來,“我走了三哥,你忙著吧。”
回了辦公室,羅沛寧過來問周亦行,要不要把午餐送過來。
男人看了眼表,“不急,你讓陳嘉過來一下。”
“好的周總。”羅沛寧頓了頓,“倪秘書的假條您記得批一下。”
亦行答應完突然笑了,這妖精現在是明目張膽地曠工,眼看著就要管不了了。
沒幾分鐘,陳嘉過來敲門。
“周總,您找我?”
亦行點頭,盯著陳嘉看了看,問道,“你平時做醫美,知不知道有什麼,安全又有效的……燒傷之後能修複疤痕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