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來提防內鬼的隱患。
寧拙家宅。“什麼?!”
“竟然有這樣的流言?!!”
寧拙大叫一聲,再坐不住,直接站起身來。
他臉色煞白,強自鎮定,但仍舊難掩驚惶之色。
向他稟告的寧家築基修士有兩人,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都覺得從寧拙的表現來看,流言恐怕是屬實的了。
寧拙目光閃爍不定,手扶著書桌,愣神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揮退了兩位寧家築基:“你們密切關注流言,若有變動,立即向我來報。”
兩位寧家築基退走,寧拙忍不住擦拭了一下額頭。
他的額頭滿是冷汗。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仍舊感覺口乾舌燥,便拿起桌上的茶壺,對準壺嘴喝了一大口涼茶。
他重新坐下,打開抽屜,從中取出了一份玉簡,用神念書寫起來。
這是一封求救信,是寫給寧就範的。
寫完之後,寧拙想了想,又取出一份玉簡。
仍舊是一封求救信,這次是寫給朱玄跡的。
兩封求救信送出去,很快,就落到了寧就範、朱玄跡的手中。
信的內容大致相同,都在訴述寧拙的無辜、委屈,還有驚惶、不安。
大意如下:
“我真的沒有得到什麼魔門真經啊。”
“我是被冤枉的,我是無辜的。”
“我真的太倒黴了,竟然撞到了這種事情。肯定有人會來害我,想要貪圖魔門真經。”
“他們一定會失望的,就算他們真的殺了我,也得不到真經!”
“但我不想死啊,我還年輕,我還小,我還隻有十六歲啊。”
“所以,寧就範(朱玄跡)大人,懇請你們救救我的小命。隻要出麵澄清一下,就能解決我的險境了!”
朱玄跡看了之後,麵無表情地將玉簡收入囊中。
寧就範卻非無動於衷,他偷偷找到朱玄跡,先是東拉西扯了一番後,然後才進入正題:“朱大人,您說蒙巋他對我們在魔猿王庭的行動,了解多少呢?”
朱玄跡:“蒙巋乃是元嬰級彆,修為、戰力都遠超我們。”
“我在行動之前,特意關照他,就是為了讓他能成為我們的一條後路。”
“以他的手段,他肯定對我們在火柿山中的行動,一直都有覺察的。”
“隻是……”
“覺察到什麼程度,我就不太清楚了。”
朱玄跡說了一通廢話。
他也是有難處的。
總不能直接告訴寧就範,蒙巋對你身上所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吧?
這不更增加寧就範的心理壓力嘛。
寧就範唉聲歎氣地走了。
朱玄跡不禁麵露沉凝之色。
正道交鋒,自然和魔道不同,可謂彆有風情。
“圍繞著流言,我已和城主府交鋒了一輪。”
“費思的確厲害。”
“兩則流言就讓我方陣腳不穩了。”
這時,一位修士徑直地走向寧拙宅院的院門。
他的舉動,立即惹來注意。
“止步。”
“來者何人?”
寧家築基護衛立即半道攔截。
朱玄跡、寧就範的目光也暗中鎖定此人。
來者拱手,態度客氣:“在下蘇墨,二位築基前輩叨擾了。”
“在下僅僅隻是一位煉氣期的底層修士而已,以一手製符的把戲來討生活。”
“近日剛來到火柿仙城,聽聞寧家乃是製符大家。而寧拙公子則是煉氣期中,寧家的頭麵人物,是少年天才。”
“所以,在下是想登門拜訪,想和寧拙來切磋符籙方麵的技法。”
築基護衛對視一眼,滿臉厭惡。
“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你也是真的很用心。”
“說實話不行嗎?你不就是為了魔道真經的流言,跑過來的嗎?”
蘇墨微微一笑:“二位,如今深夜,我正是‘晚來’的呀。”
“什麼流言我不清楚。”
“我隻知道,我此次上門挑戰寧拙。寧拙若不應,有違製符大家寧家的家名啊。”
兩位築基護衛越發厭憎。
但這事情,還不能輕易打發了,需要妥善處理。
“好好好。你先等著,容我進去通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