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這個位置,時局在敦促你。你要顧全大局,孩子。”
寧拙脖子一梗:“不
,我不乾!”
“老祖,你彆逼我了。”
“哪有老祖逼晚輩送死的?”
“您要是再逼我,我就跪到祠堂去,我就抱著您爹、您爺爺的牌位哭!”
“我就去告狀!我就搬到祠堂裡生活,吃喝拉撒都在那裡。”
寧就範:?!
一時間,他都愣住了。
說實話,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家族小輩!
這也太沒大沒小了。
他就要出手教訓寧拙,卻被朱玄跡攔住。
朱玄跡道:“眼下,尚需要此子來配合我等呢。”
“大局為重,暫且穩住他,才是上策。”
寧就範頓時皺起眉頭。
朱玄跡又道:“寧拙可是你家的小輩,你還不了解他嗎?”
“我稍稍提醒你一些。”
“他是支脈出身,從小就被苛刻對待,雖然上了學堂,得到栽培,但機關術一直在積累,沒有展露頭角過。也就意味著,學堂裡他並不受太多重視。”
“也就是熔岩仙宮出世的時間段,他的機關術造詣才達到了厚積薄發的程度。”
“也是最近這段時間,他才發現自己有了天資。”
“這樣的少年,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用了十六年野蠻生長上來,你就彆指望他從骨子裡孝敬寧家的長輩、高層了。”
“你彆忘了,他前不久還把你族的少族長給拉下馬去。至今,你們的前少族長還關在家族私牢裡的吧?”
寧就範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那依照朱大人您的意思……”
朱玄跡隻是微笑,並不作答。
寧就範感到不痛快!
怎麼?
他堂堂寧家的金丹,寧家的老祖,還要遷就一個家族的晚輩嗎?
簡直是倒反天罡!
但朱玄跡說得也沒有錯,一切都要顧全大局。
什麼是當下的大局?
那就是誘使城主府犯錯,派人來刺殺寧拙。
隻有抓住城主府的把柄,才能順勢證明,並且揭露城主府派遣黑影魔修,炸仙宮,養寇自重的大罪!
一旦大罪證實,南豆王室便可正大光明地出手,傾覆火柿仙城的整個局勢。
到那時,朱玄跡什麼都不用做,直接保送,成為仙宮之主。
寧就範不禁陷入沉默。
眼下,寧拙一旦撂攤子,不繼續偽裝,那很容易就被費思發現端倪,有了警覺,談何刺殺?
所以,朱玄跡說得沒錯,要穩住寧拙,要說服寧拙配合他們。
當然,金丹老祖們也不是沒有手段,諸如一些法術,可以控製住寧拙,宛若控製傀儡木偶。
但這個做法很不好。
一方麵,他們都是正道,是要風骨的。堂堂前輩,一共六人,欺負一位煉氣期的小輩,這說不過去啊。
尤其是寧就範身為寧家老祖,本該庇護幼小的族人,結果夥同其他五位金丹,來欺負、操控自己的晚輩,這可太沒品了。
另一方麵,寧拙需要保持正常的狀態。隻有他願意配合,才能在最大程度上,能哄騙住費思。
老祖們能動用的強行控製的手段,很容易留下線索,或者難以遮掩的異狀,讓費思輕鬆發現了去。
“老祖、老祖,您在嗎?您還在嗎?”寧拙見寧就範久久不回應自己,連忙小聲呼喚起來。
“我在。”寧就範被氣笑了,“你這臭小子,簡直討打。”
“老夫在這裡明確告訴你,你逃避不了,給老夫待在這裡,等待刺殺。”
“有我在這裡,你死不了!”
“皇帝不差餓兵,你想要什麼,說出來。老夫看看,能否賞賜給你。不會讓你白白冒險的。”
寧拙苦笑,一屁股坐在了座椅上。
他的臉色很難看:“就真的不能跑嗎?老祖。”
寧就範語氣深沉:“不能。”
“好了。快提出你的要求。”寧就範不耐煩起來,他堂堂金丹,寧拙不過是小小煉氣,這樣的態度已經極其難得了。
“好。”寧拙咬牙,“老祖,我想要繼承整個家族,我要當族長!”
寧就範:……
“老祖?老祖?”寧拙再次呼喚。
寧就範被他第二次氣笑起來:“你區區煉氣期,野心竟如此之大,居然想染指族長之位?”
寧拙忙道:“老祖,當族長多威風啊,我就是想要啊。”
“尤其是,現在咱們寧家,主脈那幫人整天看我們支脈不爽,一直想方設法,從各個方麵來壓製我們。”
“我們支脈的日子很苦的。”
“要不然,我也不會帶著一幫人,來到黑市裡討生活呀,老祖。”
寧就範聞言,再次陷入沉默。
他對寧家情況並非不了解,他也是知情的,知道寧拙說得沒錯。
但寧就範很難對主脈下手。
主脈同樣是寧家的血脈,也是曾經另一位寧家老祖的直係後代。寧就範答應過好友,要照顧他的後輩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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