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寧拙也有擔當!”
“如此高風亮節,是我誤會他了。”
“哼,就算他不這樣做,我們鄭家難道還不能擊敗寧家,奪取醫館嗎?”
“不要小看寧拙。我們當中隻有鄭箭老大,能壓製他!”
“我覺得我之前看錯寧拙了。他完全可以不這樣做,但他卻做了。”
“他剛剛哀悼頭兒,痛哭流涕,想來他和頭兒雖然出身不同的家族,但英雄惜英雄,已是引為知己了。”
寧拙回到臨時住處,拜見寧就範。
他行動之前,已經向寧就範作了報備。
寧就範:“看你神色,已是成了。你真要如此相助鄭家?”
寧拙一臉肅穆地道:“老祖宗,我是這樣想的。”
“一來,鄭箭的確為我分散了火力,若是楊嬋玉先對我動手,寶符能支撐多少刀呢?我能僥幸生還,他有貢獻!”
“二來,我寧家、鄭家在醫館上的矛盾,仍舊沒有解決。”
“三來,做成此事,我便能獲取許多正道的名望。而我不這麼做,依照鄭家之強勢,一片哀兵之氣,仍舊會逼退我寧家。”
“四來,讓鄭家修士先占領醫館職務,也是不錯的。彆忘了,太清宮、不空門,都是鄭家之敵。說不定將來,會有轉機。”
寧就範聽完這番分析,這才露出歡喜之色,撫須道:“好好好。小小年紀,思慮卻是周詳。”
“不空門想要做的,是全麵遏製你等行動。那楊嬋玉之所以先殺鄭箭,應當是感應到了你身上的寶符。”
“畢竟,她師承不空門,十分擅長感知寶物。而這份寶符,也不是由你祭煉的,不能收入體內,氣息始終外泄,被發現相當正常。”
“因此,你大可不必如此感激鄭箭。怪就怪他家兩位金丹老祖,對自家天才修士如此不上心,護身之物給的太少,或者給得不夠優秀。”
寧拙恍然大悟,露出受教之色:“原來如此!”
至此,他搞定了鄭家、寧就範兩方,打通了正大光明相助鄭家的路。
寧就範又道:“將那油光水滑符拿給我,我來給你補足法力。”
“我再賜你一符,名為水到魚行符。它雖無靈性,但受精血祭煉之後,仍舊可以勉強使用。”
“將來若是遭遇今天的情景,油光水滑符被激發出來,你便用水到魚行符,正好能搭配油光水汽,使得速度激增,兼具靈活轉向,恰到好處。”
不需要寧拙提醒,寧就範已是主動給予他更多保命的手段了。
畢竟,鄭箭這個天才修士的隕落,近在眼前啊。
此後數天,寧拙履行諾言,身體力行地幫助鄭家改修隊,提拔他們的功績,讓他們迅速進入醫館,獲取到醫士之職。
期間,寧拙去了一趟重症醫治間,取了新的靈匣。
楊嬋玉侵奪了鄭箭之魂。後者落到孫靈瞳手中後,被火葬般若解靈經煉化,提純出了一股靈性。
因為隻有魂魄可用,靈性隻有三成。
寧拙成功製作了一枚機關指環,收納了鄭箭靈性,戴在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上。
寧拙一麵尋求寧小慧、鄭箭生前之物,一麵照顧寧家,儘量安排他們進駐五行炮樓。
又和周澤深達成約定,相助他們儘快取得了點將台的職務。寧拙因此獲得不少報酬。
火柿山巔,雲煙深處。
蒙巋雙目綻射精芒,再次神通作法——坐山觀風雲!
大風符!
雲揚符!
大風起兮雲飛揚,坐山觀兮聽鬆響。
蒙巋視野陡然一變。
熊熊烈焰,龍龜如山,背負仙城,踏碎石板,昂首向天長嘯。
夜空漆黑一片,一頭巨大的玄鳥綻射電光,盤旋飛舞,幾欲撲下。
一株龐大得撐天踏地的巨木,延伸出的枝乾和樹根,深深地紮在龍龜的身上,比之前紮得更深!
龍龜虛弱,被紮根的傷口處流淌出熔岩般鮮紅的血火。
它處境岌岌可危,岩板破碎,讓它下半身都跌入熾熱的岩漿中,有淹沒的劇烈趨勢。
蒙巋努力觀望,雙眼流出血淚。
“怎麼可能?”
“為什麼?我為什麼看不到不空門的氣運?那孫靈瞳、楊嬋玉代表的氣運,哪裡去了?!”
這已經是蒙巋第二次施展這個神通。
之前第一次,是在金丹混戰之後。
但這兩次施法,他都沒有看到不空門的氣運!
這讓他難以理解。
忽然。
岩漿猛地噴發,形成一股巨大的浪潮。
熾熱的岩漿形成漩渦,將龍龜狠狠吸攝、拖拽下去。
龍龜發出一聲悲鳴,努力想要爬出去,卻隻能越陷越深!
看到這一幕的蒙巋,頓時忘掉了之前的疑問,滿臉凝重之色。
“赤焰妖獸潮的恐怖開始展現了!”
與此同時,真實的火柿山中,元嬰級彆的走火蛇發出一聲悠長的嘶鳴,顯露而出,烈焰身軀直接撞向了熔岩仙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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