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以後再說,現在正事要緊。
奇怪的念頭忽然浮現,花朝搖了搖頭不再多想,抓住機會,趁著對方成功,趕緊跑進關了人的破房子。
早點完事早點回去,希望不會有什麼意外。
“姐,我要是死了,藏在黑色外套裡的錢就歸你了。”
昏暗的破房子裡,雙手被捆在身後,腦後凝著一大塊血漬,已然昏昏沉沉看什麼都天旋地轉的留美臉色慘白倒在久美的腿上,氣若遊絲。
“本來……想攢起來的,但現在我可能……可能……”
“給我閉嘴!”
同樣被捆著的久美暴躁打斷,卻又一動不敢動,生怕晃到對方,隻能咬牙切齒地罵。
“你那點東西自己存!我差你那點錢嗎?給我堅持住,等大家來救我們,回去就有藥了!”
“可是要好久的吧……”
哪怕是找中也,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到這裡……
留美艱難讓自己清醒,半睜的眼無神注視著前方的門,喃喃自語。
“我……努力……”
可是好暈……也好冷……
不許睡!留美你聽到沒有!你不許睡!!!”
姐姐的聲音似乎在逐漸遠去,昏暗的牆壁上的裂痕扭曲著,好像墜入了夢的國度。腦袋沒有那麼疼了,眼前有光忽然出現,一道模糊的影子站在它的中央。
是地獄的使者來接自己了嗎?
“吱——”
老舊生鏽的門發出不堪重負的摩擦聲,噙著淚的久美猛地抬頭警惕望去,入目的竟是一個她完全不敢置信的熟悉身影。
她逆著光,如同被無邊的金色從身後擁抱著,於是漏出的每一縷都像是希望。
久美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瞳孔猛地擴大,失聲喊出對方的名字。
“花…朝?!”
“嗯,是我。”
花朝半點沒耽誤,開了門就趕緊進去查看姐妹倆的情況。久美還好,隻是看著狼狽,但是妹妹留美就非常不妙了。
花朝顧不得其他,掏出愈合噴劑就往對方腦後的傷口噴,還不忘往嘴裡塞藥。
沒一會兒,剛才還奄奄一息的留美晃晃悠悠地坐直身體,摸著自己一點都不疼了的後腦勺,茫然看向花朝。
“我這是……”
“你沒事了,我是來救你們的。”
花朝解著久美身上的繩子,言簡意賅。
“現在外麵很亂,我們可以趁機跑回去。”
剛經曆了地獄天堂的久美分外興奮。
“很亂?是中也帶大家來救我們了?!”,
解完捆著久美繩子的花朝繼續解留美的,淡定回複。
“不,隻有我。”
“一、一個人?就你一個!”
久美大驚失色,小聲尖叫。
“你自己怎麼敢啊!而且你那個身體!一個不小心被那這家夥碰一下至少得躺半個月!”
對方來的第一天她就明白,哪怕對方確實人在鐳缽街這種貧民窟,但那人那身體那氣質,和她們這種摸爬滾打皮糙肉厚的人根本不一樣!
完全就是故事裡的嬌弱大小姐嘛!
她自己挨川邊組的人一拳,頂多青紫三五天,該乾啥乾啥,甚至還能多吃一碗飯。
換成對方,她不用猜都知道,一拳過後川邊組的人得跪下來求花朝彆死!
花朝:“……”
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