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你居然打我一巴掌(2 / 2)

消融兼並 源於虛弱 6036 字 2個月前

確實對於出生在原洛貴胄門第的他來講,完全不用考慮這個成本因素,因為他背後的家族會給他提供源源不斷的資源試錯機會,然而他們這些平時連生存都有問題的人,怎麼有時間去注意戰鬥時候的腹甲率,也沒有時間進行有序合理的團隊合作訓練,通常作戰方式都是從自己的生產勞作總結出來的。

像大元這般農田耕種集中化的帝國,甚至有餘錢可以豢養那些不從事生產勞作的人,在軍事擴展,政治製度,文化民生方麵做出貢獻。將民族一部分精英從生產勞作中解放出來,給國家做有用的事情,宛如階梯式金字塔,一層接著一層,不斷的往上麵輸送巨額能量,最終人類文明飛速進步,締造出人文史詩。

然而大部分的人,在曆史的長河裡無人問津,默默無聞的為上層穩定的提供能量,整個國家一個如同運作的機器。

看來方才公叔抗的提問,作為常人來講太過無知,不過他本人就是很沒常識的人,他們倒是釋懷不少,畢竟他作為外鄉人親自去了解關心這些情況,而不是自顧自的以為是這個樣子的,並且還對他們的行為表示理解尊重。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像這些麵目和善的大叔阿姨們這麼好對付的,在人文涉交上總是有與你各種價值觀念不對等的人,對你的任何一切都表示否定的人。並不是針對你個人,而是對整個群體不加以了解直接就否定,倒也不能說是他們錯了,因為在他們看來自己也隻是作為受害者,單方麵的對其形象加深誤解而已。

有時候深仇大恨並不是你簡單跟彆人說說就會解開的,是深仇大恨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精神支柱與存活希望,這是根本不能解開且觸碰的話題,就連碰到類似的人與事物也不行,也會激起極大的反感。

這位小哥就是元洛與夷狄衝突的遺留物,他的父母都是出海捕魚被元人官兵抓去了,到現在都是生死未卜,不隻是是小哥個人如此,很多大大小小的家庭都是兩個政體衝突的受害者,他們如果不能將這個矛盾給轉移開來,心中就過不了這個坎,生活就過不下去,久而久之這個民族和另一個民族,潛意識下就從利益競爭上升到民族仇恨上了。

當然這其中也有元洛人被抓到這裡,被浸豬籠、打死、關禁閉的人也不少,族長沒辦法隻好對他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關乎到站隊問題,事無對錯他隻能任由事態不斷的惡化,一發不可收拾。

底層的自然矛盾對立,高層的微操引導,種種跡象都是大自然弱肉強食的融合,好像自從有人類以來,我們就一直的不斷兼並壯大個體,不斷的重複這種循環去追求人類的極致。不隻是人類,所有的生靈,包括宇宙萬物。都在進行著一種大魚吃小魚的消融,最終吃不下去殆儘而亡。

不一會他們已經整齊的轉移到船上麵,隻見海灘邊先行過來的是一群衣衫襤褸的群眾,怒意滔天,一個個口中喊著,手中拿著,往海邊他們離去的方向不斷傾斜著垃圾。

“為什麼他們會那麼的憤怒,哦不,是我失言了。”公叔抗略帶歉意。

阿姨卻不以為然,還對他們解釋道“這也不怪你,本來我們兩岸的人群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先王還和當地貴胄聯姻,我們本該過得很好的。”

大叔也解釋道“最近幾年大家收成都不好,我們居住的海島附近,已經沒有多少可以食用的魚了,平時我們都會在這附近一起捕撈的,都是相安無事的,可是最幾十年也不知道怎麼的,好像上天要降下浩劫,懲罰我們這群為私利相互攻伐的罪人。”

那位小哥也說道“都是他們的錯,他們活該,不僅我們的人也殺,他們自己的人也勾心鬥角、相互攻伐。”說著咬牙切齒麵目全非,猩紅著臉頰發燙,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到岸邊,把那些人給砍瓜切菜似的。

他們在船上坐著談話,優哉遊哉的看著岸邊的人,一個個氣急敗壞的就是沒有辦法追上他們的步伐,不過看到他們嘴追了過來,讓他們略微感覺到違和的安逸。

“好久沒有這樣荒唐了,他們一個個的看起來就像小人一樣,真是有夠搞笑的。”看著他們在遠處各種浮誇的行為,然而這邊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一樣安靜,隻有海風吹拂經過臉頰的濕潤,公叔抗用手指比劃著一個框,框在眼中將這個畫麵保存在心中。

可是接下來,人群好像受到什麼吆喝威脅一樣,方才還氣急敗壞,顯擺的五花八門的,現在像是被訓斥了的小孩,乖乖的的低頭往兩邊散開,隻見銀甲束身全身包裹嚴實的小人,在太陽光照射下,身上的甲片連成板麵鏡反射,照得他的眼睛痛的單手捂緊。當他們排成一麵,對著這裡準備放箭的架勢,宛如鏡子的銅牆鐵壁。

就這場麵嚇得大家迅速的躲進木頭做的船艙,雖說他們坐船是追不上來的,但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士兵,在這個距離還是能夠做到長距離打擊的,不誇張的說現在他們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他看到在這片人群之中,有一人與那位發號施令的高級將領麵談

“咦,這不是當初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那位高深莫測的白麵書生麼,他怎麼來這裡了”,人總是容易發現不想被彆人發現的事,往往越是不想被人所知,越是刻意去隱藏通常暴露的最快,再加上他公叔抗眼睛大,正好也是閒的發慌,在甲板上呆呆的注視著岸邊人的有趣姿態,順帶發現了他們的秘密而已。

突然柴肇上來就是把他拉下,這搞得他猝不及防,下巴還往船艙的隔層磕了一下,痛的他說不出話來,還好剛才也隻是呆呆的觀望,要是還像狗那樣伸舌頭探望的話,想到這他有些生氣柴肇的行為,嘟囔個嘴跟他慪氣。

結果卻被柴肇來了一巴掌,指著鼻子罵道“你不要命啦,沒看見那群軍隊散發出吃人的氣息嗎”

這時的他終於看到了柴肇對他的擔心,明明十分憤怒的給他甩脾氣,卻急的眼珠子都好像快要從眼角甩出來一樣“矽姐離開前,可是叫我好生照看你,萬一你沒了我怎麼跟他交代,現在大家都走開了,隻有你和我和阿泣了,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消失了。”

公叔抗有些不知所措的笑了起來,然後笑著笑著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像極了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個時候公叔抗倒是回到了一個小孩該有的樣子,而不是先前的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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