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我終於管用了是吧(2 / 2)

消融兼並 源於虛弱 7319 字 1個月前

聽到這話的阿提頭腦黑線圈密布,也不知道該吐槽些什麼好,要是讓他的好大兒聽到估計罵娘的心情都有。

各路人馬開始整軍備戰,大伯父先行來到當地的兵營,親自校閱精兵強將,過程十分的遵規守紀,首先他讓高級軍官逐個層層篩選,精挑細選出來四百五十人組成三個編隊。雖然軍隊人數較少,但個個都身材高挑,就算談不上皇甫琮那般矯健,但每一個都是練家子的那種壯實。

他慢慢悠悠的拿起手上的公文,饒有興致的宣讀這次事件的來龍去脈,讓這三支隊伍在那裡站老半天軍姿,從字裡行間就沒聽出來要去打仗,感情來這說相聲搞笑的吧。

雖然大伯有點胡攪蠻纏,但是底下的人也不好評價些什麼,畢竟這是你上位領導人,況且看這個中年人行事沉著冷靜,宣讀誓詞的時候振振有詞,言語中透露著嚴謹與肅殺。儘管很是百無聊賴,但依舊保持耐心聽完全程的鬼扯。

接著各部位按照指示,開始穿戴輕裝內甲,腰間彆三尺鈍柄短劍,簡單準備行頭,就聽見排頭兵報告準備完畢。

彆問為什麼不配重裝器械糧草鎧甲等軍需物質,這方麵有專門負責協調的人,他們得作為先頭部隊開辟視野,確保路線安全,顧家和張家調配民夫運送物資緊隨其後,並且還得分出部隊保護生存線。這可是關乎到自己生死存亡的糧道,再加上金主爸爸的鼎力支持,他們可不敢有一絲怠慢。

此外行軍打仗並不是一支部隊全軍出擊,通常是分工明確三班倒製,這支部隊的甲胄覆蓋率,恐怖到令人發紫。即使現在軟甲輕裝上陣,也能夠抵禦箭矢。重裝鎧甲覆身更是嚴絲合縫密不透風,甚至頭戴紮甲頭盔,被保護的隻留出兩道眼孔。

這支戰鬥力超維度的奇兵勁旅,對付這些個流民草寇還是綽綽有餘的,三倍於自己的裸衣壯漢也不在話下隨意秒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較量,而是一個高等文明對低等文明的降維打擊。

大伯這次統籌布局戰線,同是作為將帥先頭領兵作戰,下命令到分配三軍的領隊。軍令一發三人反應迅速單膝聽從指令。

“這次我們分兩路並進,另外一股在旁邊接應偵查。”

“遵命。”

“報,軍需輜重部隊已然準備妥善。”門外有一個穿著不是軍服的,一身綾羅綢緞的商人前來通告。

“全體,上馬出城。”

在大伯父的帶領下部隊竟然井然有序的緩步向前,完全不擾亂治安,同時在一聲聲的夾道歡迎中逐漸迷失自我。

城門外,一路上鍋碗瓢盆,糧草輜重,一車連著一車,每一輛車都帶著兩條馬匹,車夫與民夫,甚至在隊列的尾部還有的正在裝車。

“哎,打仗真是勞民傷財,就這麼一小股精銳部隊,動輒數以千計。”

伯父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殊不知他們這種條件放其他地方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優質的兵源,健康的補給線,恐怖的裝備配給,極低的死亡率。其他的軍隊就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好命,有的部隊甚至惡劣到連後勤都沒有。

公叔家兵一個精氣十足,飽食果腹,麵色飽滿。基於家族是真的舍得下血本搞後勤,所以能夠為公叔家效力本身就成為了自豪,士兵很有歸屬感士氣極高,畢竟這如此高的配甲率妥妥的實打實的愛惜自己士兵性命。誰看了都想要參加軍隊,但是從他們出征的隊伍不難看出公叔家選軍的標準極高。

大軍緩慢開拔穩紮穩打,每行進十裡都要在周圍布置前哨先行打探清路況才挺進。分明處於家鄉地段,然而卻如此小心謹慎。原洛衝擊扇遼闊,目光所及之處皆地勢平坦,非常適合騎著戰馬疆場儘馳騁。

突然之間就挑起戰端實在是難以令人信服,況且曆史上王公大族被擒拿的也不算少,作為開戰理由還是過於牽強。也並非上升到家國利益層麵上,隻是威脅人身安全當做=外交事件處理即可,隻要雙方提出相對應合理不過分的交換條件,那麼這場外交事件就算到此為止。這才一個大國應該具備的大國之風。而非牽一發而動全身,那樣將有數不儘的金戈鐵馬。

公叔曆代世家以來經營東都,把地方資源不斷輸送到原洛,締造出一座奇跡,一座巨大的集中型超級都城。但是對於蠻荒邊緣的地方等未開化地區的統治還是欠缺力度的,曆代以來雖然都有曾滲透過不少勢力進去,也扶植不少的地方武裝非政府集團,但都石投大海聽一個響而已。

這塊區域人們都統稱為泛洛區,雖然全長路程僅有一百五十裡,快馬加鞭半日即可抵達。即使如此專屬地方武裝部隊經過這裡都得提心吊膽,主要不是他們戰鬥力有多強,是因為對於這裡欠缺了解,很容易就被餓狼戰術消耗殆儘,斷糧斷補給靜待死亡是最為可怕的。進退兩難靜待死亡,肉眼可見的焦慮,最後軍心渙散炸營而亡。

再加上他那好侄兒的事,讓大伯父不敢有絲毫怠慢,倒不如說是不想走太快累的很,所以這次的進軍尤其耗費時日。

曆經三兩天的時間,終於抵達東郊蠻荒的無任之城。一路上有小部分聚散型村落,都是一些戶頭較小的木屋,隨著生產勞作順帶搭建起來的棚子,說是曆經風霜的殘垣斷壁都不過分,根本就不能稱的上是能居住的家,隨便用手輕輕一推搖搖欲墜。隨便來個海潮洪澇災害,整片區域都不複存在。

路上行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一個神色複雜交織,俯身交頭接耳同傳暗語,發自內心的對行軍畏懼。

軍隊衣著光鮮亮麗,披堅執銳肅殺整齊,在這群如同蟲豸一般肮臟的螻蟻麵前宛如神兵天降。

就連伯父也不禁感歎“從生理上就令人發指的尊卑貴賤。”

突然不知名士兵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竟然勒馬側身,弄的馬匹嘶鳴。他這一搞直接馬群受驚一個兩個都儘顯驕姿,嚇路過的三教九流都紛紛下跪,生怕慢上一秒就被那聲聲驚鴻給肅殺。

隻見伯父勒馬回首怒目直視,給他們一個眼神自己體會,不過他也隻能這樣震懾軍陣,要是因為威懾平民而過於降罪士卒,以後軍心怕不是會不穩,間接導致客死他鄉。畢竟現在進到泛洛區,手頭上能靠得住的金主就隻有這幫戰鬥力驚人的軍隊。

“找出那名不守規矩的士卒,罰去運輸部隊運糧。”

不過他心裡實在是不爽,再三思索片刻,決定做出處罰,隻要不是太出格自己拿捏準狠即可。畢竟作為一個高傲的公叔家兵來說,後勤部隊推車丟麵子,遠比戰死沙場來的難受。

話音剛出那位士兵就不打自招,立馬推膝跪地,剛才桀驁不馴的氣場全然丟失,迎麵而來的隻有悔恨終生的低眉叩首。

“我讓你出來了嗎”伯父有些嫌驕蠻吐著不快。

這回好不容易作威作福一把,畢竟在家中的地位是比較透明的,有強勢的娘家金主滲透,還有一個弟弟鎮守外番能征善戰,他反倒是沒有什麼實打實的功績,隻不過是為家族上下操勞矜矜業業幾十年。

這次他不逮著這個怨種士卒使勁薅,他就不姓公叔,就好像未卜先知一樣,他早就已經把能裝的路線全都預先在頭腦風暴了一遍。

現場表現的沉著穩定,簡直就好像當過主將一樣具備大將之風的底蘊。

他以沉聲發令“你今天就給我牽我的馬,不許中途休息明白了嗎”

沒想到這個士兵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重新煥發生機,那想要給他牽馬的爭先恐後,按耐不住地溢於言表。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對自己臣服到五體投地無法自拔麼,雖然看結果好像是成功了,但總感覺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這不應該啊,和預想的不一樣啊。難道是我步驟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