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3.看我爆殺演員(1 / 2)

消融兼並 源於虛弱 7516 字 1個月前

任城辦公衙堂處,雖然任城幾近破損,不過好歹最基礎的辦公設施還是有的,不過沒有什麼人就是了。

公叔大伯初來乍到,雖然他是第一次到來這裡,但是當地衙門還是有那麼一兩個人,像傭奴一樣端莊禮儀的領著主子四處轉悠,很快就對當地的情況逐漸熟悉起來。

雖然他早就有過實現的心裡準備,在早些年間也對這裡略有調查,但當他身臨其境,看見瓦不蔽日,地無完板,還是對這裡的環境有些不適應的。

“公叔將軍,這,這裡已經是這塊地最好的了,您就將就些許時日。”奴仆持手作禮。

“也是來都來了,雖然這個案板缺個一角,但曆經歲月蹉跎,自然雕刻的風味也沉重些許。”公叔大伯好像對這塊破爛案板起了憐惜之心,坐在爛竹凳上,身子瞬間矮了一半,前胸貼近了案前。

“奴,不是很懂,就連殺豬檔口上的那塊木板看上去都感覺比這快好。”被公叔將軍的自我感歎式抽象文學給搞蒙了的仆從,也隻能用現有水準粗略的描繪。

奴的回答讓公叔大伯沒裝成功,臉上的麵子都掛不住的僵白,不過在場的就他們兩人,如果有第三人的話估計他被尷尬的空氣瞬間秒殺吧。

但回過神來,奴說的也並不無道理,隻是坐著半截身子,就剩個頭和上肩,還得抬手才能寫字辦公,這未免有些怪牽強尷尬的,不過看案台的情況就知道,前幾任壓根就沒有施展拳腳過。

公叔大伯也隻好歎氣自言自語“一個兩個的,都不想乾活,留著讓我擦屁股是吧,今天還真就讓你們稱心如意了。”

沒辦法,如果要在這裡迅速的建立根據地,最好的辦法不是殺伐,而是進行治安管理。況且大軍抵達當地的時候,就已經起到很好的震懾作用了,他要做的工作可不僅是大軍開拔這麼簡單,通常兼並個兩三職位也再正常不過。

首先需要保護運輸補給線,讓其安全有序的運作,穩定這條線路不經常變更,僅靠他手頭上這些精兵來是不夠的,另外單從戰鬥力來講,他完全有能力把這一萬多的集散流民全殺了,也不會有人敢有一聲的反對。但一個高明的軍事家,可並不是豬肉鋪裡的屠夫,往往能夠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力量。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作手任城的治理,得先敲打這座混亂無秩序的機器,把最簡單的功能先運行起來。有了最基礎的秩序,作為百姓心中的一杆秤,不說百分之懲惡揚善,但起碼在這樣的風氣下,盜匪草寇才不敢探頭,流民才安置生產,才能有保障。

他現在急需一些傑出的政績來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特彆是群盜亂匪之類的最合他的心意,自古以來,在三不管地帶,像這些泛泛之輩那是一抓一大把,所以他也並不是特彆擔心事情會推進不下去。

“奴,紙墨筆硯,本鎮曆誌也給我帶上來,還有叫外麵的托麻利點,呃不,不用托了遍地都是,我要開堂受審敞開大門說亮話,還有從軍隊裡麵調集五十人全副武裝過來鎮場子。”公叔大伯胸有成竹的叮囑道,靜坐在案台前等候佳音。

而後奴搬著一捆一捆的書卷抬到案台前,這公叔伯父明知道案台那麼高也不上來幫忙,但所謂尊卑有彆,他不做才是最為符合他的身份地位。

“將軍,事情都吩咐下去了。”奴放完書卷,拍打完身上的臟灰,就乖巧的站到一邊靜候主子的發落了。

這還不到一會,外麵傳來嘈雜,好像是起了惡心衝突事件,但公叔伯父仍然穩坐泰山,仍然在他那半截短凳上坐著,還饒有興致的點評起當地的曆誌記載起來。

“啊,這些個東西,平時乾活倒不見得怎麼輕快,寫起日記來倒是不見懶惰,不過話說回來正常人誰寫日誌。”

公叔伯父臉上雖然略微帶有些玩味,不知道是對公堂之上的藐視,還是全然覺得自己能夠力壓泰山了。

但場上就他和奴瘦弱兩人,萬一要是鬨起來,究竟誰審判誰還說不一定呢!但他完全不搭理地下那二人,揮手致意奴行公堂之事,轉而垂首頓足看起手中一卷卷的書籍。

整個辦公衙房空蕩幾人,也全然沒有威武霸氣的敲地頂棍禮,完全喪失了刑法的威嚴,沒辦法奴也隻好無奈的直接跳過所有環節,直接親切的問候起來“你們是因何事情鬨到官府衙門上來?”

“啟稟大人,我家小妾,被他給奪走了。”那人兩眼淚汪,演的真的好像有多大委屈似的。

“啟稟大人,他家小妾,就是與我商議定奪好,以十兩銀子買入。”另外一個那是義正言辭,直挺個鼻梁,搞得好像自己做的事情很光彩似的。

“喲,幾個小卡拉米還挺有禮貌的。”公叔大伯一邊翻看著書籍,一邊聽著下邊兩人掰扯。

“你無恥,你根本沒給。”突然那位裝可憐的人開始言語爆炸。

“那你怎麼證明我沒給,世人都知道你愛賭,賭的傾家蕩產,我看不過去才救你家小妾於水火。”這高正直站在道德製高點輸出就是不虛,對人不對事,專挑人格品性扭曲是非。就連外麵的人看到他們的鬨劇,也開始聚集起來指指點點。弄得那位賭徒有些心虛,甚至遮臉閉眼,本來矮矬,還長得賊眉鼠眼的,顯得他更加不自信了。

“嗯,原來如此,怪不得這群官吏寫書這麼勤快,原來是問題太大,任期之內無法解決,隻能閒的記錄下來。”公叔大伯突然之間心裡麵對這個殘破的局麵有了些了解。

“那你說你給了,賣身契呢?”突然間公叔大叔插進來一句話,懟的高正直啞口無言。

“呃,這個他賣的時候沒給我。”高正直高光有些暗淡下來,不自信的呢喃道。

“哈哈哈,你連這個都沒有,你這不明擺著強搶麼”

“奴,這個土地荒漠鹽堿化是什麼意思”公叔大伯完全不理會道他們,在一旁搭問起奴來。

“將軍,你可以理解為灘塗,沒法種植生長糧食了。”奴一旁恭敬答疑。

“噢,那這個我解決不了,下一個。”公叔大伯說出令人疑惑的話語,讓地下那兩個人有些不知所措,過上幾秒反應過來,有些惱羞成怒,拽緊拳頭想要往上衝,但被奴的眼神給嚇得瞪了下去,好像有一個無形的淩意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仿佛他們上來一步立馬身首異處。

“帶上小妾來”公叔大伯沉聲發話,隻是他們兩個都有些支支吾吾的犯難起來。

奴接著咄咄逼人的散發死亡氣場“怎麼,我家大人說話聽不見嗎?”

“來人把那賤人抓上來。”那個矮挫的人麵色凶狠絕戾,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們給吃掉似的。

“行,算我給你個麵子。”

可就算如此暴戾的人,他高正直也絲毫麵不改色同他撕咬起來。

不一會,一個好像遭受了審訊拷打的人被拖了上來,滿身血淋淋的不成樣,身體不斷的抖動抽噎,好像就連問話回答都沒有辦法做到。

“哎,果然不是一路人穿一雙鞋,都是一丘之貉。”

這是公叔大伯在公堂以來第一次抬眼望人,從先前他們的語氣就覺察出來這兩人各懷鬼胎。不過還是沒有直麵觀之來的更加惡心,但他的側重點是那個被打的不成樣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