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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帝和太後在世時,曾為他操碎了心。

隔三差五地準備宴會,相看女子。

但他沒有一個中意的,為此和景和帝爭執了許多次。

但景和帝太後依舊對他喜愛有加,與待親子無甚區彆。

依照季月樺看,恐怕被待親子還親,至少三皇子從未受過如此厚待。

季月樺心中猛地想到,蕭策權勢滔天,而她正缺這些。

正如她與英國公夫人的博弈,表麵上似乎是她贏了,可每步都是走在繩尖尖上,十分危險。

想法結果全在英國公朝夕之間。

她的娘親是英國公夫人為了對付秦姨娘,專門挑選買進府的,現在賣身契都在英國公夫人手中。

以後少陵的讀書仕途也是一路艱難。

她即將及笄,到時少不了去和他們勾心鬥角。

她需要一個有力的助力者,擁有權勢,不缺財物。

這些蕭策剛好都適合,最主要的他有能力去和英國公,皇子們鬥的能力。

季月樺心中默默打著算盤。

倏然一道鋒利的視線對準她所在的位置。

季月樺心中凜冽,莫不是被發現了。

蕭策丹鳳眼一抬,壓迫感極強:“還不出來?”

季月樺大大方方走出偏僻牆角,手上依舊拿著衣物,姿態自然端莊,不見被人識破的窘迫。

蕭策垂眸看了眼他袞服腰間,哪兒是該係上玉佩的地方。

他淡淡說道:“季姑娘,本世子的玉佩應該在你那兒。”

遠處來尋蕭策的慶生,剛好聽見這句話。

快步的腳頓時停住。

他努力小心翼翼,不留痕跡地後退消失。

希望彆壞了他世子爺的好事,不然等會回去非被扒了皮不可。

蕭策眉頭輕蹙,朝慶生說道:“跑什麼?在那等著。”

季月樺淡淡一笑,好奇問道:“蕭世子怎認得我?”

她從未與蕭策言明身份,兩人之間亦無言談。

蕭策不回應這個問題,繼續追問:“玉佩呢?”

果然玉佩對他而言很重要,季月樺淡定反問:“世子不會認為我進宮入宴,會隨時帶著男子的外物吧?”

她接著道:“謝世子的救命之恩,玉佩現好生存在我這兒。”

“何時歸還?”

“自然是合適的時間場所。”

這話提醒了蕭策,他環視周圍一圈,這兒的確不合適。

人多眼雜,易落人口舌。

冬日裡的冷風如刺骨刀,刀刀割人皮肉。

參加宴會的地方燒了地龍,暖暖和和。

剛才為了回避兩人的談話,季月樺已在角落裡吹了會冷風了。

裙子上染了酒漬,寒風吹過,涼意擴散。

凍的她巴掌大的小臉,慘白如雪。

蕭策注意著她的手中衣裙,猜測她應該要去暖閣換衣,打算先行離開。

季月樺可憐巴巴地開口:“世子,可知道暖閣在哪兒?宮女不見了,我一個人繞了許久路。”

聲音柔柔弱弱,眼眸水靈無助。

女子容貌絕美,芊芊細腰,抬起眼眸柔弱地求助。

前世宮裡互相演戲多了,演技日益精湛,絲毫看不出這是她的偽裝。

蕭策本就時常進宮,他記性又好,這宮裡的路基本上都熟悉。

可他不是個一而再三,樂意助人的好人,自然回答:“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