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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樺依舊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我本不願強人所難,但奈何彆無他法。”

依舊她的身世就算這件事流傳出來,她最多也隻能算個妾送進去。但對於蕭策來說,嚴密的口子被撕開了一個縫,後麵可不好堵上,到時候宮裡送的人更不好處理。

何況這個季月樺一瞧便不是省心的,他可不會放她在自己府上折騰人。

良久的沉默後,蕭策嗤笑一聲:“好個不強人所難,酒樓我準了。”

但要一人,他心中有所顧慮。

季月樺似是知道他的顧慮:“隻要他為我做一些事情,三年之約,不要賣身契,不會讓世子擔上麻煩事。酒樓的盈利也會分一半給世子,算下來世子可當請了位管事的,並沒什麼太大虧損。”

蕭策似笑非笑:“季姑娘真會做買賣,瞧著不像是公侯之女倒像是個商戶。”

話語中帶著明顯的嘲諷之意。

季月樺麵色不改,淡笑回道:“國公家不得寵的庶女,的確不如商戶。”

商戶好歹自給自足,她需要時刻頂著個庶女頭銜。

孝順嫡母,尊重嫡姐。

事事以她們為先,苟延殘喘。

蕭策聽懂了她話語中的辛酸,世家大族有幾個能夠隨心所欲的,懶得和她再掰扯。

他柔軟地指腹摩挲著珍貴的茶壁,似乎正在思考。

半晌他輕微點頭:“成交。”

季月樺嫣然一笑:“世子仁厚,是我恩將仇報了。”

蕭策對此不以為然,朝門外說道:“慶生去將來興樓的契約取來,將羅十一喚來。”

門外的慶生低頭答是,接著外麵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屋內的兩人靜悄悄的,秋語和春絮候在一旁,剛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壞了事。

季月樺和蕭策相顧無言。

她扭頭看見了棋桌上散落的棋子:“世子喜歡自奕?”

蕭策散漫地品茶:“嗯”

季月樺看出他的冷淡,並不想搭理她。

季月樺眼眸直望著棋子,還是試探道:“我也有此愛好,我們在此等著也是無趣,不如對弈打發時間。”

這回蕭策倒是爽快點點頭,反正打發時間,兩人起身前去棋桌。

季月樺盯著眼前黑白分明的棋子,心神恍惚。

她回過神來,對蕭策輕聲道:“世子先請。”

蕭策撿著棋盤上散落的棋子,懶懶道:“請”

前世她心思單純,心底善良,隻喜歡用白子,喜歡他潔白如玉。

但是後來它為了蕭方衍,為了能挽救他的心,改變他對她的看法。

她苦心孤詣地改變自己,為她不要臉麵,努力討好那些高官權勢的夫人,背後更是博覽群書,隻是為了當好他的賢內助。

可惜,一切都是為她人做嫁衣。

她在他們眼中永遠都隻是一條狗。

既如此做黑子又如何?

率先先下,撕裂所有人。黑子進攻,白子緊跟。

她就如黑子,率先進攻,除掉所有人。

見季月樺手執黑子,蕭策劍眉微挑,並未說什麼,順手拿過身旁的白子。

一炷香的功夫過後,看著算是力均勢敵的棋盤。

旁邊的丫頭看著棋桌上的戰況,秋語心中暗自咂舌。

姑娘的棋藝何時如此精湛了。

兩人之前的不分上下,但蕭世子久經官場,謀略深成。

蕭策由之前的慵散懶漫,稍微端坐了幾分,臉上帶著幾分思索。

接近尾聲時,他將季月樺逼得無路可退,嘴角上揚了細微弧度。

季月樺爽快認輸:“世子棋藝精湛,技術高超,在下不敵。”

蕭策眸色探究,意味深長:“半途而廢。”

他不明白季月樺明明年紀尚小,雖是季家庶出的姑娘。

但應該也不缺衣少食。

為何下棋謀略精通,手段狠辣。

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