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失去了老爺的信任,將來媛兒的親事她必然是說不上話的,如此媛兒的終身就完全攥在了安氏手裡。
怕嚇到女兒,花姨娘不敢明說自己更深的擔心:安氏睚眥必報,她怕安氏會用女兒的親事做籌碼,來給雲箏鋪路。
沈媛雖然想不到這些,但本能的感到不安,“姨娘,我們現在怎麼辦?”
花姨娘強打起精神,安撫女兒:“彆怕,好在我們就要回京了。京城自有老太爺和老太太做主,夫人就算想做些什麼也要顧及老太爺和老太太。”
媛兒到底是沈家女兒,安氏就算想,老太太是絕不會同意沈家女被當做當雲家女的墊腳石的。
想通這一點,花姨娘一改之前的焦慮,重新蟄伏了下來。一切隻待回京。
暮雲院。
聽著鞏媽媽稟報花姨娘的動靜,安氏挑了挑眉,“到底是府裡的老人,就是不一樣,我才不過出手一次,就將我的打算猜了個七七八八。”
鞏媽媽試探道:“夫人,花姨娘太精明了,咱們是否還要………”
“不用了。”安氏直接打斷她的話,“這種事隻有第一次才有效。而且,這件事上花姨娘根本不重要,關鍵是老爺的態度,還有京城那邊………”
她說著歎息一聲,“也是我沒想到京城的形勢變化的這麼快。這幾年老爺官途一直不順,我想著咱們一直在外麵,可以徐徐圖之,京城那邊無論態度如何,也鞭長莫及。不想突然就要回京。”
“是啊,誰也沒想到。”鞏媽媽附和著,又露出擔憂來,“夫人,花姨娘猜到了,老爺會不會也?”
“不會。”安氏語氣篤定。
在老爺眼裡,這次可是花姨娘先小人之心,意圖誣陷自己這個當家主母。
而且知府夫人提親也是事實。隻不過不是為她家次子,而是為了侄兒。提的也不是沈媛,而是雲箏。
知府夫人的娘家是寒門,她侄兒雖是個秀才,然家境貧寒,族中長輩也沒有一個做官的。
箏兒自小錦衣玉食,安氏怎麼可能願意將女兒嫁到這麼一戶人家去。
無論如何,箏兒的親事她一定不會妥協。
想到這裡,安氏的神色變得冷凝起來。
鞏媽媽見了,不免勸道:“夫人也彆太著急,咱們箏姑娘是有後福的,有您護著,將來的親事必定一帆風順。”
安氏長舒一口氣,說道:“你且傳我的話給采買的管事,這次老太爺的壽禮務必不能出現任何差錯,一定要讓老太爺滿意。”
“是。”鞏媽媽正色應下。
沈家後院的妻妾之爭,安氏從來不會讓女兒參與其中。因此即便沈嫵猜到些什麼,也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每日去給安氏請安,見了花姨娘和沈媛也神色如常。倒是雲箏,私下裡幾次對沈嫵麵露糾結,欲言又止。
沈嫵不好明說,隻低聲道:“長輩們的事,不是咱們應該知道的。”
“五姐姐和箏姐姐說什麼悄悄話呢?”誦哥兒從外麵跑進來,臉蛋紅撲撲的望著沈嫵和雲箏。
沈嫵見了,嗔道:“女兒家的私房話,你個小屁孩胡亂打聽什麼?”又問:“你這是打哪兒來?”
誦哥兒做了個鬼臉,說道:“我跟著鞏媽媽去前院給雲哥哥和五哥送參湯。”
“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