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選,都是最壞的結果。
“那麼,倘若平局呢?”連淮淡淡道。
崔瑩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悠悠的落在他臉上。
“倘若平局,就砍掉你的一隻手。”
“哥哥!”連芊芊忍不住叫了一聲,臉色蒼白,卻沒法把話說下去了。
“你可以不答應,那我就隻能把他們兩個人的手都砍了。”
連淮凝視了崔瑩許久,目光平靜。
他忽而淡淡一笑,輕歎了口氣,將右手攤開伸到崔瑩眼前,目光中的寒意褪去,重又變得溫柔,宛如晴空海浪。
“姑娘想要我的右手,直說就是了,何必如此委婉曲折。”
崔瑩怔怔地看著他,一時間沒回過神。
她隻說了砍他一隻手,沒有說是哪隻,可他卻全然知道——是那隻在婚宴堂上牽住她的手。
她那日回去之後腦海中縈繞不去,一直咽不下這口氣。她當然知道連淮是被迫無奈,才不是要親近她,可她就是受不了和旁人的任何接近。
誰也不能碰她。倘若碰了就要付出代價。
可是眼下,當她意識到連淮完全懂得她時,竟覺得就算這手砍下來了,也沒那麼痛快解氣。怎麼會有人如此明白她的心思呢?
“隻是,姑娘想強行要我這隻手,恐怕也難辦。就算今日得逞,若日後我尋起仇來,姑娘也不好應對。”連淮微微一笑,“不如換一種玩法,我們各自都聽天由命,這樣即使輸了也怪不得對方,不會尋仇,姑娘覺得如何?”
崔瑩頓了頓,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什麼玩法?”
“姑娘將一黑一白兩顆棋子分握在左右手中,不讓我看見。我在紙條上隨意寫下左或右。倘若對應的是黑子,那便是我輸,聽憑姑娘處置,倘若對應的是白子,那便是姑娘輸了,需放了家妹和雲少川,並答應七日之內不再尋仇。”
崔瑩目光微轉道:“家主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
“若你答應了,無論輸贏,我都會將這件東西送你。”
連淮從袖中拿出一幅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