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瑩的功力在這些人麵前宛如嬰兒般不足一提,可是她卻有一種極其詭異的能力,總能絕處逢生,竟然在碾壓般的群攻之下支撐了數個回合。
她的神識很強。
為首的青臉大漢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她的神識強的不可思議,幾乎可以碾壓築基期修士。因此常人隻看到鐵鏈,而她卻能洞察萬物規律和動機,瞧到鐵鏈的裂縫在哪裡,攻擊的空隙在哪裡,從而挑準了下手。
連淮眼看著崔瑩支撐不住卻不停手,知道她這是想趁機拿他們練手,於是應付了幾個回合之後才靈力一揮,將她從絕境之中護住道:“各位來者何為?倘若為錢,也不是不能商量一下。”
“你還有和我們商量的份?”開口的人穿著深青色袍子,是練氣期強者,“你一個練氣期的帶著她個累贅,憑什麼從這裡逃出去?”
“四哥真是天才,傻到會走空路的人果然是沒有地圖,不知道霧霾迷障的散修!”他身旁的人忍不住笑道,“我們在這裡等了半日就逮到了肥羊。瞧他們這身打扮,錢不少,人也有了。”
這話說完,周圍眾人也都露出了暢快得逞的笑容。
“你們要人做什麼?”連淮微微蹙眉,側身不動聲色地遮住了那四哥看向崔瑩的冒犯視線道,“各位想必都知道此行重要的目的是什麼,何必在事情還沒有發生前就互相殘殺呢?何況,我們並非散修。”
“這你就不用管了。至於你們身份尊貴嘛,這裡群魔亂舞的,誰管得了?”最開始說話的四哥赤裸裸地盯著他們,“我們要你的命,要她的人,不為過吧?”
“四弟!”為首的大漢擰緊了眉頭道,“先抓了他們下去再說。”
話音落一下,他們一擁而上,鐵鏈紛飛。連淮與崔瑩二人也各自動手,雙方頃刻之間又鬥成一團。
那四哥仿佛有些不滿。“這種貴家小姐我在南蜀那破地方可沒見過幾個!三哥既然不在乎,便是我的了。”
南蜀。原來是南州八大門派中的騰龍幫,這頭上的青蛇倒真是醜的看不出來是龍呢。
崔瑩記下了這個名字,目光牢牢鎖定在那四哥的麵龐上,幾乎要用眼神把他剁成爛肉。
有些人腦子蠢得不可開交,夢做得倒是挺美。
隻是忽然之間,那四哥竟然仗著練氣後期極高深的修為,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崔瑩麵前,出手時的攻擊往她腰上去,用心昭然若是。
這一下快得出奇,他的大手轉瞬之間就要抓她,以崔瑩的靈力在練氣期麵前根本宛如無物,可是要用火就要暴露。她心中的陰冷和憤恨頓時燃起,讓他忽然覺得背上尾骨寒冷發顫,可這隻手慣性使然地近了她的盈盈一束的纖腰——
然而那手卻忽然被一支輕盈瑩潤的玉笛壓住,頓時像被千噸鐵定在了原地,再不能往前半寸。
四哥愕然回頭,卻看見連淮從遭埋伏期就未起波動的眼眸中,頭一回泛起冷然的怒意。
還沒等他來得及想明白,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手臂頓時脫臼,被一層瑩光封鎖住,軟軟垂了下去,再也使不上勁。
他的臉頓時扭曲成一團,痛得連叫也叫不出。
“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都留在身上有礙修行,不如廢了的好。”連淮淡淡地說道。
崔瑩忍不住心中暢快,難得對連淮產生了幾分親近。
隻是,四哥那冒犯的眼神確實勾起了她心中的殺意。她從紫金鼎裡出來之後就立過誓,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惹她不快,倘若有,她必會百倍奉還。
“我先走一步。”她於是傳音入密對連淮說了句,隨即趁著眾人愣神的功夫佯裝慌亂地喊道,“我們快跑!”
話音剛落,她就從劍上一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