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真的孩童哪懂這些，瞪著圓乎乎的眼睛歪著頭好奇地問：“為什麼呀媽媽？”
“因為很危險呀，萬一倒了壓倒你，媽媽會傷心的。”女人溫柔地哄著。
樓清夢仿佛透過兩人的對話想象出江晚蔻的童年。
江晚蔻出聲打斷他發散的思緒：“嘿？樓清夢，你在想什麼呢？前麵就是我家啦！”她纖細的手指往前一指。
46號的斜對麵就是她家48號，這個距離可不是一般的近。
樓清夢跟在她身後，看她打開門又跟上去。
院子有些淩亂，盆栽上枯萎的花還沒來得及清理。
江晚蔻解釋道：“我也挺長一段時間沒回來了，之前為了省車費和水電費乾脆住在學校宿舍。”
樓清夢極好的掩飾住湧動的情緒，裝作隨口一問：“不上學了嗎？”
江晚蔻撿起地上的花盆聞言身形一頓：“休學了。”
樓清夢想追問，卻被她轉移話題。
“有點臟，你在這坐一會，我收拾一下，很快就好。”
他沒有聽她的，拿起掃把幫著掃地。
兩人隨便收拾了一下，順眼多了。
老居民樓已經很久了，一共兩個房間。
江晚蔻把自己房間的被子扛到客房，自己用很久沒使用過的另一床被子。
樓清夢打量著室內的環境，比他想象的好多了，牆角的紅木櫃子上擺著一個相框。
相框裡是一個老爺爺抱著一個小女孩，江晚蔻的眉眼和小女孩相似極了，簡直就是等比例放大。
江晚蔻收拾好客房，走出來就看見樓清夢對著一牆的照片發呆。
“樓清夢，床鋪好了，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的嗎？”江晚蔻走過去，順著他的視線看。
其實相框裡的照片什麼時候拍的她早就不記得了，就連那位慈眉善目的爺爺，她都沒什麼印象，那會的年齡還太小。
樓清夢回過神，抬腿往客房走，床上的被子粉粉嫩嫩，被罩上是美羊羊的塗鴉，年代感十足。
江晚蔻以為他是嫌棄這床被子：“如果你很介意的話，我給你換一床也行，不過這床被子是前段時間洗過裝起來的，其他的得先曬一下才能用。”
樓清夢搖頭拒絕：“沒關係，這床就行，我不挑。”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尖細的笑聲撕扯著兩人的耳膜，兩人對視，然後一前一後走出室內，推開門，外麵卻一個人都沒有。
江晚蔻沒多想，她擺擺手：“應該隻是有人經過，聽聞這附近有家精神病院，經常有患者發病跑出來，我都習慣了。”
樓清夢沒說話，等江晚蔻進去後，他的目光再次停在46號門牌號上，上麵的數字顏色鮮豔，底下的藍底牌子卻十分老舊。
兩人早早休息，江晚蔻閉上眼耳邊就回響起那個女人尖細的笑聲，猶在耳邊回蕩。
她默默縮回露在空氣中的腳丫。
憋了十幾分鐘後，她總算憋不住，敲響對麵客房的門。
樓清夢也還沒休息，房間裡的暖光從門下滲出來，江晚蔻望著黑色背景下的木製大門。
她咽了口口水，仿佛看見豺狼虎豹隱在暗處，呼之欲出。
樓清夢打開門，看見江晚蔻裹著薄薄的被子，光著腳，隻有一張臉露在空氣中，反倒是他被嚇了一跳。
看清眼前人後，他愣住，江晚蔻雙眼帶著祈求，手悄悄拽住他衣擺：“我能進你房間呆一會嗎？我有點...咳...咳...害怕。”
她越說越小聲，心裡有些發虛，一邊害羞兩人沒認識多久就提出跟人共處一室，一邊又實在害怕。
樓清夢張口準備說話。
“好，你答應了，我就呆一會很快就走。”
江晚蔻自說自話往床上一坐，還主人般的拍了拍床：“你也坐。”
一盞微弱的小台燈勉強照明，愈發昏暗的空間內，不知什麼在莫名翻湧，她的頭從被子裡鑽出來。
樓清夢勾起嘴角看戲般睨了她一眼。
橘光為他的輪廓渡上了一層金光。
江晚蔻心想等沒這麼害怕她就主動走，誰知，一眨眼的功夫天亮了。
她睜開眼，坐起身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一轉頭，看見椅子上的人，撐著臉，麵無表情地瞪著他，眼下的烏青是她昨晚犯下的罪行。
江晚蔻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