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大師姐的關係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但安葉子也算是跟在她身邊長大的,少不了跟她打交道。
大師姐葉兩儀這個人,是個鐵血女戰士,安葉子五歲時曾經路過掌門主峰,看到她一拳把對麵的掌門首徒打出了百米遠的距離……後來,據說師尊去賠了不少錢……
從那之後,安葉子就把自己經常敷衍的煉體,提上了日程。
“應當是她。”葉兩儀乾脆地道。
關自秋顰了顰眉:什麼叫應當?這是什麼話。
張道玄聞言點了點頭,見安葉子垂著頭一副老實可憐模樣,讓她落了坐。
宇文鐵心等人眼神越發怪異起來:“師尊,你當真給我們新收了個五師妹?”
五字他著重強調了一下,還看了看麵容冷峻淡漠的司空春。
安葉子帶著自己的東西落了座,不知道怎麼回複宇文鐵心。
比起彆人,她跟宇文鐵心更不相熟些。
宇文鐵心在執法堂掛著值,長年在外追捕犯人。
上一次安葉子生辰倒是見過他一麵,他身上最讓安葉子印象深刻的是那永遠濃重的脂粉香氣,比女子猶重三分。
安葉子覺得他應該是一位江湖浪子,走腎不走心的那種。
兩人一對上目光,竟是宇文鐵心先愣了一下。
安葉子默默把目光移開。
宇文鐵心訕訕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張道玄平淡問葉兩儀道:“這是你收的五師妹?”
安葉子:?
她覺得這話十分地不對勁。
葉兩儀清麗的麵容皺了皺道:“不是師尊您自己收的嗎?就算我代師收徒,那也不能不告訴您一聲。”
她想了想,說起早上的事:“我從竹林練劍回去,發現多了一棟大宅院。詢問弟子才得知,那宅院是五師妹的。據說早就在了。”
所以她剛剛才讓司空春坐到一旁,要看看這位五師妹到底是何方神聖。
葉兩儀這樣一說,張道玄突然也想起今天早上,他下意識吩咐眾人擺了七個蒲團一事。
這其中明顯是有些問題存在的。
“你上前來。”張道玄對一旁的安葉子道。
安葉子惴惴不安地上前,看到張道玄捏起靈光到她額頭。
“骨齡十七,練氣大圓滿,天賦不錯。”張道玄說著頓了頓,“天生缺情多財,難以彌補。”
張道玄放下手,道:“你不是學劍的。”
這仿佛句話仿佛是給安葉子判了刑。
安葉子連忙道:“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師兄師姐們也不記得了?可我在扶搖山已經十七年了,您收我為徒也十七年了。您是從一顆柳樹底下見到還是嬰兒的我的。”
她摸了下手上鬆石戒指,從裡麵嘩啦啦掉出來一堆金燦燦的寶貝,這竟然是個芥子空間。
安葉子不小心掉出一堆東西,顧不上收拾,她拿起地上的一根耙子一樣的東西,捧到張道玄麵前道:“這是我的武器師尊!”
張道玄往後仰了仰身子,垂眸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東西,道:“你是醫修?”
安葉子收回自己的耙子,搖了搖頭:“在丹醫這個領域,我一竅不通。”
張道玄便問:“你是器修?”
安葉子看到他眼裡純粹的信任,結結巴巴道:“師尊,我目前……目前隻會用爐火……修耙子。”
張道玄沉默了。
半晌,他坐直身體道:“也好,至少省了請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