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族都滅絕了，你從哪得到的？”了塵不敢置信，這種傳說級彆的存在，衛家應該也沒有吧？
事實上，鮫人便是傳說中的存在，早在修真界建立秩序前，便已滅絕在萬萬年前的天地浩劫中。
“機緣巧合，誤入一個海底秘境，裡麵是一尾年輕鮫人王族的埋骨之地，”衛慕白解釋。
“鮫人墳墓？”這還真不常見。
鮫人有著獨特的習俗，像鯨落一般，死後會化為養料，滋養海洋與萬物。
除非他們認為，這個鮫人並沒有死，才會弄出秘境，讓其沉眠於此，等待他複生的可能。
“那你見到鮫人屍骨了嗎？”許茴好奇，鮫人呀，在她那個世界便是傳說，沒想到在這裡依舊是傳說。
衛慕白搖頭，“時間過去太久，屍骨早就不存在了，也是因此，禁製沒了作用，我才有機會進入。裡麵的東西也早已消失，唯獨留下這萬年不變的鮫紗。”
“可鮫紗傳說隻有鮫人能編織成衣服，這你也有辦法？”了塵懷疑，空靈根這麼牛了，連鮫人的天賦技能都能模擬了？
“那倒沒有，”衛慕白搖頭。
了塵長舒一口氣，還以為他真如此逆天呢。
“不對呀，那這法衣是怎麼回事？”這是成品啊，不是紗！
衛慕白挑眉，“當時看到的，便是成衣。”是已經製作好的，留著給那死去的鮫人用的。
“哦，了塵張了張嘴，“那你要怎麼在上麵刻畫陣法？”裁剪都做不到，還想畫陣，異想天開！
衛慕白似笑非笑，“你忘了，鮫紗可根據主人需求，變幻各種形態，我隻要讓它按我心意，變成陣法圖模樣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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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了塵還真沒想過，有這種操作，不是想不到，是做不到啊！
“你有這麼強大的精神力？”他懷疑。
之前衛慕白在靈劍上刻錄的陣法他看了，相當複雜多變，且一絲一毫都不能錯。
鮫紗法衣變幻形態，隻有一次機會，且是一瞬間的事。
這相當於，他要在意識海勾勒完整的陣法圖，且一絲一毫都不能錯，然後瞬間映入法衣中，如此才能成功。
這都不是困難不困難的問題，是誰能清晰而準確的在神識中映下陣法圖啊！
“以前不可以，但現在，我的神魂中，都是陣圖，”衛慕白微微一笑。
了塵震驚，這怎麼可能？記憶再逆天，也做不到這樣吧？
倒是許茴聽明白了，忍不住咽咽口水，“是《元神訣》？”
“不錯，”衛慕白頷首，給了塵簡單介紹了下《元神訣》功法的鍛煉要訣，然後道，“我自然要選擇自己最熟悉的，煉丹與陣法，煉丹講究手感，在神魂內無法完成。陣法不一樣，能在神魂中清晰勾勒出來，所以我把它當成修煉《元神訣》的模版。”
許茴：......
好家夥，她直呼好家夥！
她不過普普通通選了個花朵，本以為就不錯了，沒想到衛慕白這家夥，竟然用陣法圖！
這是多想不開，才弄那麼複雜的東西啊？
不對，不對，“你修煉是瘋魔了嗎？在神魂裡搞陣圖？”
他當初學習奎寧尊者陣圖時那麼費勁，幾次神魂受傷，竟然還搞這種操作，是真不怕變成傻子啊？
“事實上，隻會越來越好，”衛慕白輕笑，他現在能很輕鬆畫出，以他的修為，刻畫不出的陣圖，隻要靈力足夠，這種鍛煉神魂方式，除了一開始多次受傷，比他想象的還要實用。
“不對啊，第一重境是凝練，第二重複製，第三重才是真實，你既然能用腦海裡的陣圖直接操作，說明你已經具備了真實，又不止一個陣法圖，莫非......你已經第四重境了？”許茴震驚，不可能吧？
鐘欣悅和慕淵修煉到第三重境就已經飛升了，可見有多難，衛慕白有這個本事，比渡劫期男女主還厲害？
“當然不是，”衛慕白微微搖頭，“我隻是越過了第二重境，直接修了第三重境。《元神訣》並非修真等級，需要一階一階跨越，隻是按照它劃分的方式，更容易罷了。”
“所以，你略過中間複製的步驟，先凝練，然後直接把陣法變的真實？”
“不錯！”衛慕白頷首。
“那你要怎麼修煉第二重境，讓各種陣法鋪滿整個神魂？”許茴皺起了眉，想不通這要怎麼操作。
衛慕白微微搖頭，“我要的不是擴大意識海，而是鍛煉意識海，所以隻要我能做到，讓陣法在神魂中自然衍化，便與你的花朵自然生長無異了。”
這不就相當於洪荒聖人衍化法則嗎？陣法本就是低端法則！
震撼！許茴被震驚得無以複加，他是真敢想啊！
雖然，與傳說中的聖人合道，衍化法則有著天塹般的差距，但道理與路線是相同的呀！
這人......
許茴實在找不到形容詞來描述他，隻能默默豎起大拇指，“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