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養他嗎(2 / 2)

他實在是做家務的高手!

阮糖看了眼煥然一新的房子,想著要是周淮煦改行從潔,肯定能憑借這張臉和手藝拿個金牌家政的稱號,橫掃家政圈。

這幾天,周淮煦按照約定的時間來阮糖的公寓替她打掃屋子,煮飯澆花。

他倆經常碰不到麵,這會兒也沒瞧見他的人。

阮糖走到廚房,暖青色的冰箱上正貼著一張張便利貼,寫著各項事宜。

【今日菜單:牛腩蘿卜湯、紅燒魚、酸辣土豆絲、白米飯。】

【外用衣物已經洗好,疊進衣櫃裡。】

【陽台上的花盆剛加了肥料,已經澆好水。】

阮糖陽台上的那幾盆花是當初剛搬進公寓時,她媽媽柳玉瑩送來的。

說是能淨化甲醛、美化環境。

後來阮糖將花兒都放到陽台,隔三差五地給它們澆花。

可她工作太忙了,幾朵小花被她養得生出不少枯枝殘葉,能苟延殘喘到現在已經算命大。

好在,它們終於遇到了救星。

阮糖將手裡的便利貼貼回冰箱,打開冰箱門。

冰箱各層都擺放著蔬菜肉食和水果,種類分得清清楚楚,看得人心情舒暢。

阮糖彎起眉眼,踱步走到餐桌前。

桌上正擺放著一盤盤菜。她伸手探了下盤壁,有些涼,已經煮好了一段時間。

她將周淮煦煮好的菜放到微波爐裡熱一熱後,端著白色瓷碗,嘗了口牛腩蘿卜湯。

香氣撲鼻,令人唇齒生津,很美味。

阮糖坐在餐桌前,一口口地喝著,感覺胃暖暖的,心裡也鼓起了一股安穩的滿足感。

這種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擁有過了。

最近她家乾淨如初,連帶著工作上也變得順遂。

有種搭了順風船,好過了的感覺。

這天,審訊室裡。

黃毛戴著手銬,被押在椅子上,一連審訊了幾天,他終於被阮糖他們撬開了嘴。

他交代說最近走私團夥會有一筆大交易,但具體情況他一個小囉囉並不了解。

“你是刀疤的手下,他都讓你做了些什麼,全都說出來。”

阮糖倚在椅子上,眸光灼灼地盯著麵前的黃毛。

黃毛低聲說:“刀疤讓我每次按照約定的時間,去一趟徐記麵館,把東西放到麵館餐桌上的一個筷子筒裡,吃碗麵就走。我也不知道和我接應的是誰。”

阮糖的眼神閃了閃,問:“那是什麼東西?”

黃毛順從地說:“是一張小紙條。”

“紙條呢?”

“那天我被抓前就把它隨手給扔了。”

“裡麵寫著什麼?”阮糖繼續追問。

黃毛垂下頭,冥思苦想了一陣才道:“5930d,6……6什麼來著。”

他喃喃自語,很是頭疼,明顯記不清了。

黃毛麵露難色,看向阮糖道:“警官,我們就是替上頭辦事,上頭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這些當小弟的也不敢多問,我不知道紙條裡是什麼意思。”

他的神情懇切,一連幾天的審訊令他招架不住,恨不得搜腸刮肚把知道的都說出來,還能減減刑。

阮糖的筆尖抵在白紙上,唰唰地寫下黃毛剛說的那串英文數字,泛起嘀咕。

這裡麵有什麼含義?

待走出審訊室,寧萌側頭看向阮糖,試探性地問:“阮隊,這件事會不會和麵館老板有關?”

他們街頭的地點是徐記麵館,黃毛將紙條放在筷子筒裡,接應人隨時能拿到手。

那麵館裡的人自然嫌疑最大。

即便出了意外,紙條被人拿走,也全當是張破紙條,不會多留意也不會私藏。

“他們偏偏選中徐記麵館,那老板又經常不在,神出鬼沒的,我總覺得他有點問題。”

寧萌這個實習警員判案向來以第六感為準,想象力豐富得飛起。

一看平時就沒少看偵探小說。

阮糖笑笑:“老徐經常不在店裡,確實也不能排除嫌疑。但在自家的麵館裡動這種手腳,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你的意思,嫌疑人不是他?”寧萌睜圓了眼問。

“也不一定,可能反其道而行。”

有些犯罪分子在作案時,會利用常人的慣性思維來反向操作。

經驗主義不可取,但有用。

任何一種可能性都不能錯過。

阮糖頓了頓,說:“麵館的人全部先查一遍,還有經常去麵館的常客也找出來,調令讓那些人來一趟。”

“是!”寧萌頷首,趕緊去辦。

經過一番盤查,阮糖他們沒有問出多少有效的信息。

麵館裡也沒有監控,調查的進度頓時卡殼了。

阮糖的筆尖停在白紙上,那串英文數字就像天文符號,晦澀難懂,讓人瞧不出端倪。

她略略低頭,指腹揉蹭著細嫩的耳尖。

正思索著,一道熟悉的清冷嗓音就傳進她的耳畔:“阮警官。”

阮糖抬頭,撞上周淮煦那雙漆黑澄明的眼睛。

他倆現在雖然是雇傭關係,但周淮煦對外還是這麼喊她。

今天隊裡調查麵館的人員,周淮煦也位列其中,被請到了這兒。

阮糖朝他說明來意後,沒料到周淮煦竟告訴她。

“我見過那張紙條。”

阮糖心念一動,聽周淮煦慢慢回憶。

“那天我在麵館被挾持,你們離開後,我收拾的時候發現了一張紙條。”

他記得紙張很新,被揉成一團。

<p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