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們畢
他們出身不錯,卻仍處於中下層社會,距離上流仍有段距離。平日接觸到的女孩多數膚色黝黑粗糙,頭發淩亂油膩,有時工作回家,指甲縫裡還殘留著泥土。
相比之下,眼前兩位美麗少女顯然與眾不同。
儒生沈順望了良久,深情地說道:
“《詩經》中有言: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原本以為這些都是誇大之辭。”
“沒想到今日得見。”
“看來我見識的確短淺,在這般佳人麵前竟無話可說,真是愧於讀多年的詩書。”
“正如詩經所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少女對此僅是一躬行禮,並未多做回應。
秦朝是個自由戀愛的年代。儘管先秦有所謂“男女授受不親”、“男女不雜坐”、“叔嫂不通問”的概念,但在民眾中並未實行。當時的社會風氣非常開明。
男女混坐、飲酒嬉戲、玩樂遊戲,牽手並不受到責備,互相窺視也沒人管,耳墜落地、簪釵滑落都是常見之事。日暮之際,酒宴落幕時,男女並**杯,鞋子亂扔、酒桌狼藉、燈熄之際……
在這個年代,若是相愛直接表白就行。隻要有心意相通,就能在空暇之餘一同散步於樹林。但是婚事還需遵循父母之命、媒人之言。
正當秦長青三人來到門前不遠處時,看到那兩位少女。
閬的目光頓時明亮,隨後似乎想到什麼,眼神變得低沉,歎了口氣,神色愁苦。
奮也僅僅多看了幾眼便收起了目光。
聽見沈順誇讚,奮不禁諷刺:“這沈順真是臉皮厚,其他人也隻是遠遠觀望,他卻上前獻殷勤,難道還以為能得到回應不成?”
“左方那位穿紫色衣服的是齊國人,因為齊國尚紫。”
“右邊那位身著紅色與藍色,應是趙國人喜之之色。”
“此二人的氣質高貴非凡,定非凡夫俗子,應該是六國外地的貴族。”
“六國的人向來看不起秦人。”
“尤其這些貴族呢。”
“沈順作為一名書生,一個學者,怎麼能攀上這樣的姑娘?”
“這種自作多情,隻能算個笑話。”
“不過……好像我們也差不多吧。”
聞言。
秦長青心中思索。
閬與奮似乎並未想太多,但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隨即沮喪地跟隨秦長青一同走出學室。
就在三人離去後,兩名原本未有舉動的女子竟也朝這邊看來。
在細看秦長青幾眼後,兩人的目光閃現光芒並走了上前。
“是秦公子嗎?”
秦長青愣住,回頭望去,略感疑惑。
而另一邊。
目睹淑女竟主動打招呼給秦長青,沈順麵色鐵青,顯得異常尷尬。
其他眾人也紛紛歎息,仿佛心碎一般。
見秦長青轉首,兩少女微微鞠躬施禮,嘴角露出笑容注視著他。
秦長青還禮。
不解地問到:
“我們見過嗎?”
其中一位少女,趙檀道:“不曾相識,是薄妹提起過你的事情,她幾乎整日掛在耳邊稱讚你。”
“然而...”
“你確實英俊帥氣。”
被兩位佳人如此打量,即使秦長青個性堅強也紅了臉頰,但他也明白了她們是薄妹找來的緣由。他還隱約推測出她倆到來的真實目的。
隨即,問道:
“那麼薄妹托你們來找我的意圖是什麼?”
趙檀嚴肅地說:“近段時間薄姝受拘,說是她送給薄姝的東西被其媼發現了,昨日有小吏前來調查,怕有人會給你帶來麻煩,請我們將此事通知於你。”
“她實屬無心之過。”
“當阿姨一質問時就有些慌亂透露出來了。”
隨著她聲音的減弱。
秦長青輕輕地歎了口氣:“不必擔心,如今事情如此定局了。”
“我從未指責過她,現在已經晚了,請早些休息吧。”
“這事我會自己處理。”
趙檀和管娥輕輕欠身表示感激,“謝秦公子諒解。”
兩人交換眼神,亦未再多講。再次行了個禮,便離去了。
看著兩個美女漸漸離開,奮沮喪地感歎道:“秦大哥啊,你真是不同凡響,本來我還以為咱倆一個德性,結果......”
“原來隻有我和閬屬於同類。”
“你不!絕對不一樣。”
“打住打住,彆將我和你劃
“你活了這麼多年,連姑娘的手都沒碰過,你知道什麼是夫妻之事嗎?你懂得男女之情嗎?”
“啥都不懂,竟還敢與我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