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必取得那製墨的方法!”
聞言。
貳心中踏實了一些。
拍著胸口保證:“曹公儘管放心,既然這家夥沒有背景,我會果斷采取行動。”
“但是,萬一他堅決不開口怎麼辦?”
閻樂冷笑著回答道:“不開口?”
“那就狠狠地打。”
“隻要不出人命問題我承擔。他隻是一介書吏,還想怎麼樣?我對他的東西有所青睞是他三輩子修來的福分,並非所有人都能得到我的垂青。”
閻樂無所畏懼。
對一位被始皇厭惡的人誰又在乎呢?
此外,他已經無回頭路。
如果既然決定這麼做,就要果敢勇進。
製墨工藝,務必要得到手中。
否則一旦這個工藝被他人知曉,並且那個人說出秦長青的名字,萬一讓始皇想起來這個人,那麼將會帶來更**煩。即便是趙高等人也無法庇護他。
此時他的目標是不顧一切取得此法。
即便需要用**手段,亦必須將方法搶過來。
借助皇後舅舅趙高的權力,將事情平息下去。時間過去一段時間後,如果始皇完全忘記此事,到時候即使案發,對他們也並無太大影響。
木已成舟之後還能怎樣處置他呢?
即使廷尉府介入調查,隻要發現秦長青和始皇關係,隻能半途而廢。
畢竟是始皇主動壓抑下來的事,廷尉若是再調查隻會讓自己陷入麻煩中。
閻樂非常有把握,
得到了肯定回答之後,貳也用力點點頭,“有了曹府這話,我徹底可以放心行事。”
“我會今晚守著宮門口,等到那家夥出來直接動手逼問出那製墨的辦法。”
閻樂點點頭。
貳轉身直接離開。
當閻樂下定決斷時,另一邊趙高正在給胡亥講解一條法律條文。
胡亥一邊背誦一邊問道:“師傅,我聽說您前幾日獻給父王一份寶貝的書畫?”
趙高回應:“是,殿下所言不錯,這份製墨方法的確由鹹陽曹府閻樂提供並轉贈給陛下的。”
而胡亥顯得有點不太高興:
“師傅啊你這麼做是不對頭的。”
“這麼多年來您不斷讓我接近父皇取悅父王,如今您為什麼不把獻上的機會留給我呢?”
“趙高您這是另有打算!”
趙高的臉色瞬間變了,“殿下,請聽我解釋。”
“即便冒死也不敢背叛殿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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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寶物畢竟來自宮外,公子您長期住在宮中,很少外出,讓公子拿著這些寶物去獻給陛下,必然會遭到懷疑。”
“陛下可能會認為公子與朝廷中的大臣有所牽連。”
“這反而會對公子不利。”
“臣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一點,才未讓公子前去獻寶。”
“臣是全心全意為公子著想啊!”
聽到趙高那悲憤的聲音,胡亥一時有些無所適從,連忙擺手道:“趙卿,你這是何必呢?我知道你沒有異心,我也不是責怪你,隻是隨便提一下罷了。”
“你不願意,以後不提便是。”
###長青
“多謝公子理解。”趙高恭敬地說道。
胡亥顯得有些無趣,搖了搖頭。
然後又說:
“趙卿,我還是有幾個地方不太明白。”
“你讓我熟讀法令,這是因為父皇推崇法製,這一點我能理解,父親還因為我法令記得牢而專門表揚了我。但我為什麼要討好陰嫚公主呢?”
“她不過是個小女孩,什麼也不懂。”
“在朝中沒有絲毫影響力,也無法幫助我爭得儲君之位。為何要我去刻意陪她玩耍,與她建立友誼?”
“我實在是覺得毫無意義。”
趙高躬身道:
“公子此言差矣。”
“與陰嫚公主友好相處,對於公子是十分有益的。”
“雖然陰嫚公主看似沒有什麼影響力,實際上卻並非如此。她的母親是羋夫人,而羋夫人出自宣太後一脈,這一派係雖然表麵上不那麼顯赫,但與不少關中的老氏族關係密切,老氏族們通常會給羋夫人一定的麵子。”
“公子您本身的出身也不錯。”
“是出自趙太後的派係。”
“陛下即位初期,朝政由華陽太後主持,趙太後的影響力並不強,因此朝中親近趙太後的官員不多。”
“隨著陛下親自處理政務,朝中局勢發生了變化。”
“陛下早期為了平衡各方力量,提拔了不少非楚係及非關中派的官員,例如五大夫趙亥和將軍任囂等人,這些官員多半支持趙太後。”
“亦即是公子您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