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署初建,他不敢有絲毫鬆懈。
此前並無治理政事經驗的他,尚書台此時剛起步,無疑是積累政治經驗的最佳場所。再加上參與巡察期間耽誤了一年,尚書台積累了許多亟需處理的事宜,所以他早早趕到尚書台。
看著案上堆疊的公文,秦長青眉頭微皺。
百家對官署的態度他早已預料,沒想到會如此怠慢。這一年中,農、墨二家對他提出的各項建議置若罔聞,除了頻陽田地上做一些表麵工作,從未積極下到實地調研,一切僅停留在口頭。
這讓秦長青心中升騰起怒火,用力一拍案幾,怒斥道:
“真是荒謬。”
“我早已將方法和步驟解釋得明明白白,可這些人一年來甚至連嘗試都不願意做,隻是在外吹噓自家源自神農氏、墨翟門下,實在可恥至極!”
“還妄圖掌握權力?”
“倘若如此懶散無能,尚書台豈不成了虛設之殼?尚書台的存在意義何在?難道為了維護這些世家大族,而置秦國於危機之中?”
“我對你們原本心存舊情,但既然你們如此冥頑不靈,彆怪我心狠手辣!既掛著農、墨之家的名義,便要儘應有的責任與義務,耽誤的一年時光,或許需要用性命來彌補!”
秦長青的眼中閃過冷厲之色。
他對百家公司失去了最後一絲憐憫。這種人實在不值得憐惜。
將眼前的文書放至一邊,繼續翻看其他文書。這時,侍從匆匆跑了進來,恭敬說道:
“尚書令大人,門外有人求見。”
秦長青抬眼詢問道:
“此人報過姓名?”
“啟稟大人,那人自稱名叫鄭如,為治粟內史鄭國之子。”
“鄭如?”秦長青眉頭微皺,隨即想到某些往事,“確實見過,讓他進來吧。”
“諾。”
不一會兒,麵容憔悴的鄭如進入官署。
見到秦長青,立刻伏地磕頭,哀求道:
“鄭如拜見十公子。”
“十公子,家父最近染疾甚重,禦醫們束手無策,鄭如今身份卑微,實不敢奢求十公子親診,但是阿翁養育鄭如多年,我怎能眼睜睜看著父親遭受如此折磨?”
“懇求十公子施以援手救治家父,鄭如今後願終身服侍。”
“十公子救救我父親。”
鄭如涕淚縱橫,聲淚俱下。
秦長青看著鄭如,輕歎一聲。幾天前他已經得知鄭國中風的消息,這一周他臥床不起,這種病情在當世是非常嚴重的。
孝道為本的秦朝,鄭如求助也在情理之中。
秦長青緩緩說道:
“鄭如,請起身說話。”
“治粟內史對大秦貢獻卓越,豈可見死不救?隻是我的醫術**,也不敢輕易出手。以前年輕無知曾貿然行事,現已深感愧疚,近期也聽聞治粟內史染疾之事。”
“大約是中風症狀。”
“詳細說明病症情況。”
“但這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幫助,自從學宮廢止後,我也不再是醫博士,世世人看來,隻有尚書令的身份,且醫術不佳,難以承受這般重任。”
“這就到此為止了。”
鄭如臉色蒼白,不住磕頭感謝:
“多謝十公子。”
“家父最早的症狀為手腳無力,言語模糊不清,昨天一度清醒但之後便喪失意識。如今病情惡化至昏迷不醒、肢體無力、癱瘓僵硬、麵頰歪斜、語言不清,腰背酸痛及咳痰過多等症狀。”
聽到這裡,秦長青眉頭一皺。
不僅僅是中風症狀,還伴隨著痹症,需要使用大續命湯。
鄭如蓬頭
“多謝公子。”鄭如深深地磕了一個頭。
秦長青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拿了一份空白的竹簡,在心裡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開始了書寫。不一會兒,竹簡上出現了幾行字:麻黃、桂心、甘草,各二兩;川芎……
寫好之後,
他還特意做了一些補充說明:這是用來治療冬日寒邪直中的方法,其實是基於麻黃湯稍加改動……注:原本的方劑裡要去掉防風、防己、附子以及白芍,加上當歸、石膏即可得到古代收錄的續命湯,對於肌肉僵直轉側困難的情況,則去人參、增加乾薑、黃芩和荊瀝便是千金大續命湯,適合多種症狀和突發的風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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