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已然離開,隻剩下憤怒不已的項籍。
重新回到廳堂中時,隻看到項梁一人。看到範增歸來,項梁問道:“這小子是不是讓你生氣了?”
範增笑著答:“不,他沒有
聽到後,範增冷哼了一聲,搖頭道:“範兄,這次你怎麼還隨著他亂來?”
“即便項籍沒問題,但憑十萬對抗二十萬……”
“這十萬士兵是未經訓練的新兵,而秦軍已經曆了幾個月的集訓,士兵素質明顯比我們好得多。更何況打仗需要糧草軍需,即便其他貴族肯提供糧食,但武器怎麼辦?總不能讓士兵帶著竹棍木頭去和秦軍對抗吧?”
“這樣的行動無疑就是送死。”
“簡直就是胡鬨!”
項梁毫不留情地否定了項籍的想法。
範增露出苦笑。
他說:“項籍的做法確實過於激進和草率,但從某種程度來說,他的觀點也有一定道理。再這麼拖延下去,各地反**秦的力量勢必會變得更為消極。每個人都在觀望彆人出麵,最終結果恐怕隻能是大家都被徹底壓製住。”
範增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太正常。
接著道:
“剛才我認真考慮了一番,事情似乎不太對。”
“向來急於行事的暴秦,這次為什麼會如此反常地拖延,並弄得世人皆知?這一點實在值得警惕。”
聽到這話。
項梁眉頭緊鎖。
他問道:“範兄懷疑這件事有詐?”
範增搖頭回答。
“有詐還不一定,但是說秦朝廷對我們這邊有所掌控是事實;即便如此,這一次的行動的確顯得有些異常。秦廷目前的計劃對我們來說仍不確定。所以我的意見是,我們不要過多靠近其它的權貴官員,免得誤入陷阱。”
項梁點頭。
說:“也隻能這樣了。”
“秦長青上次在魯城吃了虧,這次可能也會想辦法對付我們的家族。至於其他貴族官員,他們也許不一定真心合作。我們需要警惕一下,以免遭到暗算。”
“我們會通知家中子弟們要加倍小心的。”
範增略微點頭,並且思考片刻說道:
“項兄,在權衡利弊後,我想讓項籍帶兵是有必要的,一來他在族內的威望足以支撐這個任務;二則把他外派出任務也可以防止他自己去找事端。這樣做可以避免發生意外情況。”
項梁認同道:
“範兄說得在理。”
“項籍性格坦率,做出決定後就不太容易改變,讓他待在家中也不合適。既然如此,則不妨讓他分一分精力,這回就按範兄的意見來。”
壽春。
一處破敗的屋舍中,劉季懶洋洋地坐著,從懷裡掏出九十個秦半兩,漫不經心地扔到桌麵上。而後,他靠椅背上,微微闔起雙眸。
夜色降臨。
一陣輕悄悄的腳步聲傳來。
接著聽到‘吱呀’聲響,屋門緩緩開啟。一縷清風吹入屋裡,使打瞌睡中的劉季一個激靈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