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任務是陛下親自部署的。陛下如此深思熟慮,怎麼會對楚地的情況沒有預判?項籍雖然勇敢凶悍,讓我們處境艱險,但他終歸不過是以卵擊石。”
聽聞此言。
楊武心中大喜。
實際上他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但得到秦長青確認後依然激動不已。
立即拱手問道:“敢問公子,陶將軍什麼時候能趕到?”
秦長青搖搖頭。
回答說:
“這點我還未知曉。”
“但是水路暢通,周邊的船隻要已被征用,大軍乘船而來也不會被敵人發覺。如果我們能拖延時間,或許就可以等來援軍。到那時,即便項即再有萬人敵的勇氣,也無法抵擋大秦千軍萬馬!”
“並且……”
“項籍極度痛恨秦國。”
“若我不在此處,他們可能就不會如此久攻不止,一旦讓他們逃脫,以後就更難捕捉到,有時為了讓楚地安定下來,我們必須冒險才行。”
“對我來說,這麼做值得。”
“軍候楊大人,請不要再勸我走了。”
“我不能走。”
“隻有軍隊還在,我會和全體將士共存亡。”
“願大秦永勝!
”
秦長青慷慨激昂的聲音響起,激起四周戰士們的呐喊回應。
楊武再次深深看了一眼秦長青,最終歎息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回到前線,繼續指揮戰鬥。
而在另一端。
看見秦軍士氣重燃,項籍眼神變得嚴峻。
事實上這一番戰鬥已經極大耗損了他的體力。儘管他勇不可擋,但秦軍布成刺蝟陣,他確實沒什麼好的攻破辦法。此刻,他對手中資源貧乏的問題頗為不滿。
他們項氏的兵器實在太稀缺了。
全身披甲者還不足百人,
持劍和青銅器者更是少得可憐,許多人僅使用竹棍和銳利的石頭。若非前麵奪取了一部分矛槍,他們的裝備將更加糟糕。而他若有數百張弓的話,早就已經打破了這個刺蝟陣。
不過。
項籍同樣感到慶幸。
假如當時對方有更多的強弩和弓,以他手頭的資源根本抵擋不住。
即便是自己,也不可能直攖其鋒。
項籍環視整個戰場後,下令道:“項聲,立即帶一百名精銳戰士繞過側翼攻擊,隨後我率其餘戰士一起突襲同一區域中部。刺蝟陣確實難以攻破,但如果能打開一個缺口就能徹底擊敗敵人。”
項聲領命應聲。
項籍儘管脾氣暴躁,但他的家族成員對他是十分服從。他通過實際行動贏得的地位得到了家族的認可。
並且項籍每次都是衝在最前方。
為何這讓人不願為之效力呢?
項籍大聲說道:
“族內的年輕子弟,隨我攻破敵人防線。”
“殺!”
當河流兩側的戰鬥愈發激烈的時候,東津渡河岸依舊一片寧靜。
現在小舟內多了幾位手執刀劍的秦軍士卒。
屈博等人臉色劇
景駒怒火衝天,怒斥道:“劉季,你以為靠秦人的幫助就能控製我們?士可殺,不可辱!”
劉季不屑一笑。
嘲笑道:
“不可辱?真的嗎?”
“我才不信。”
“若你們真的不畏死亡,就不會隨我的計劃,現在到了這種地步,還在此叫嚷士可殺不可辱,難道不覺得滑稽嗎?”
“而且。”
“彆再白費口舌了。”
“明明是你們自己說過,隻要我帶你們到達東津渡,此後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關我的事,現在怎麼又指責我呢?”
“我劉季實在是冤枉。”
“另外。”
“你們似乎忘了這件事。”
“當時在壽春,我已經明確表示要你們走陸路,但是你們堅決要走水路,並要求到達東津渡,如今身陷險境還指責我的不對,實在是讓我寒心。”
劉季一臉無奈的模樣。
看到這欠扁的模樣,昭舟咬牙切齒,雖然劉季就在眼前,但他們早已不敢有任何動作,因為周圍的秦卒都手握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