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對方眉頭微微一挑,似乎對此並無多大興趣,漫不經心地說道:“楚地豪強雖多,但他們彼此分歧極大,就算真有叛變又能聚起多少兵力?為什麼還需要在派出千五百精兵的情況下,又增援一萬人呢?”
李左車微微一笑,從容答道:
“我不完全這樣認為。”
“楚地和其他地方不同,它和朝廷中有不少朝臣有緊密的關係。如果我們不一次性鏟除,恐怕未來會埋下後患。此次派遣萬人就是為了一舉鏟除楚地所有豪強的根基,以確保楚地的徹底平定。”
“韓信你應該更明白,因為你本來就是出身楚地的人。”
韓信沉默不語,隻是低頭輕輕撫摸著手中的長劍。
傲然道:
“我對楚地的情況並不熟悉,家族早就衰敗,否則我也不至於四處流浪。我每日謀生都忙碌不堪,哪還有空去理會那些事情?不過根據你的說法,這次**應該規模相當可觀。”
韓信似乎產生了興趣。
李左車點點頭說:“確實規模不會小,三大家族在楚地根基深厚,但他們離開十多年了,根基已經搖晃,如果僅僅是一般叛亂,並不會引發朝廷如此重視的反應。由此推斷,必然有更為重要的情況發生。”
“大概還有其他貴族參與。”
“他們的兵力是多少?”韓信詢問道。
李左車無奈一笑,
輕輕觸碰鼻子,無可奈何地說:“我又如何會知道這些秘密情報?我和你一樣,現在隻是一個百夫長,如何得知高層的秘密?再說我在趙地長大,從來沒有去過楚地,所以對於那邊的事情不太了解。”
“但是……”
“在趙地的時候,我聽聞過一人。”
“那人非常勇猛,在各地豪強之間被傳為當代的戰神。”
聞言,
韓信搖頭輕蔑地笑了起來,顯然不放在心上。
李左車看到韓信這副態度也感到無語。儘管韓
“起初在魯縣十公子遭遇不測時,便是此人暗中作祟。如果不是十公子得到了上天的庇護,恐怕難以幸免於難。十公子平時對他讚不絕口,說他勇猛與智謀兼備,堪稱當代三大傑出將領之一,是難得的將帥之才。”
聽到這裡,韓信冷笑道:“自古以來,每個領軍的人都自認為有將領的天賦,卻不知道將帥之道本質上是一種修為。十公子位居高位,從未指揮過軍隊,哪怕是一千人乃至一百人都沒有率領過,又憑什麼誇獎彆人為將帥之才?”
“隻怕是敗軍之際,害怕丟臉,刻意誇大而已。”
“根本不值一提。”
聽了韓信的話,李左車的眼皮一跳,雖然他早就知道韓信性格孤高,沒想到他對十公子竟敢直接批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一旁的一個士兵憤憤不平地說:“韓信,你以為自己是誰?剛加入隊伍不久,不過是最近升了百將,過去彆說指揮一百人,能說動幾個人就算不錯了。”
“你以為訓練得好就打得贏仗嗎?打仗不同於訓練。”
“戰場上可是要見血的!”
“就憑你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整天揮舞個劍,怕是連雞都不敢殺吧,還在這大言不慚。你莫非還真把自己當作名將?真是笑話!”
周圍的將領也紛紛附和道:“就是這樣。”
“你還真的當自己是個人物啊。”
“要不是這次皇恩浩蕩,你能成為百將就已經夠走運了。居然還敢對我們指指點點,並且連十公子都不放在眼裡了?韓信,你也太過分了!”
“十公子斬殺了十幾人,勇猛是公認的,怎麼也比你這個膽小如鼠的貨色更清楚吧?”
旁邊的幾個將領也開始紛紛發聲。他們早就看不慣韓信那種目空一切的態度了,眼前的機會來了,自然爭相嘲諷。
韓信卻雙手抱胸,對這些謾罵無動於衷。仿佛他自己代表正義一般。
直到其他人聲音漸漸減弱時,韓信才開口說道:“看來你們也同樣短視淺薄。我能這樣說,自有一定的依據。”
“將帥之道並非單純英勇能夠理解透徹的。”
“庸俗的將軍在意的是兵力的強弱與士兵是否英勇。真正的將帥不僅要知己知彼,善於運用軍隊,還必須要明曉時機、利用地理條件,洞察人心,並具有非凡的預見能力,深入理解兵法,從而有能力駕馭大軍。”
“但是這樣還未能真正領略到將帥之道的真諦!”
韓信慷慨激昂。
眼中的光芒熠熠閃爍。
旁邊的李左車似乎若有所思:
“那麼,在你的理解中,即便能夠統領大軍並隨心所欲,也算算是領悟了將帥之道嗎?”
韓信抬起視線望向天空,
語氣堅毅:
“當然還不達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