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泛著寒芒。
“我之所以這麼行事,你不明所以麼?”
“我乃魏邦國主,然你在楚境說過欲統一天下,這句話何意味你應該清楚。一旦放任讓你繼續壯大實力,恐怕你成為繼承人時我國家便無生存之地了。”
“貴胄”
“我便是貴族一分子。”
“你說要革故鼎新,消除舊製;可我們魏乃是前朝後裔,根基深厚;你想摧毀我的根基,反而質問我不對抗你難道是合理的?”
“既容不下貴族,又無法寬容於我們魏家,既然不容,那就去彆處尋找支持,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我祖傳的江山毀滅於自己的手上。”
“我以為行事相當謹慎,卻沒料你果然察覺到了。但也不妨。幾百份圖紙已經被安全傳送出去。”
“給你那些文件的正是
衛角君神情冷淡。
既然秦長青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參與,他也懶得再虛與委蛇。
況且他們注定要針鋒相對。
聞言,
司馬昌的臉色變幻不定,
最終長長歎了口氣,說道:
“十公子,我本不願這樣。”
“隻是我們司馬家實在是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敗了。”
“自從先祖去世之後,我們司馬家江河日下,現在軍中隻剩下一名校尉,在朝中也已經二十多年無人立足,實在是無法承受再次失敗,而十公子您的做法實在讓我們感到恐慌。”
“此外,十公子,我無法信任您!”
說罷,司馬昌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接著說道:“十多年前,我們司馬家對您忠誠無比,但當您失蹤之後,我們在關中的氏族幾乎都遭受到致命打擊。有些人遭到貶黜,還有人被流放,朝堂之上也失去了話語權。”
“如果我們真的相信十公子已經去世,這樣的命運我們或許會認了,可是偏偏您還活著回來。然而,距離您上次遇險已經整整十一年,而那個時候我的父親已經去世了!”
“那時,華阜告訴我們你歸來之事,但實際上,你們謀劃這些時,曾想到過司馬家嗎?華寄、楊武、楊熊等人接連得到重用,可我們司馬家呢?”
“您恢複身份後,便與華阜、楊端和、甘羅等人走得十分近,但是那時誰還記得我們司馬家?當年我們為您的安危拚命奔波,如果不算那些,我們又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般田地?”
“司馬家為您付出這麼多,您究竟是怎麼回報我們的?甚至連我這尚書司的職位還是由我大哥司馬欣多次寫信給華阜才爭取來的。如果不是他,我能得到這個機會嗎?”
“嗬嗬。”
“司馬家到底做錯了什麼,竟然承受這種羞辱!”
“而你嬴斯年。”
“如果您當時沒死,為什麼不在那時候回來?”
“為什麼要等到我祖父和父親相繼過世了,您才回來?”
“是的。”
“我們司馬家的確沒落了,但至少還保持著我們的傲骨。”
“既然您不接納我們,我們又為何還要為你效力?”
“不錯,尚書司泄露的文件正是出自我手,我不希望看到您得逞。這本就是你不該得到的位置!我沒有想到的是,您的消息竟如此靈敏。”
“不過一切都太遲了。”
“此時此刻,這一切應該已被彆家用上。而當您返回朝時,這一切早成了彆人功績,試圖用這些討好陛下,注定要失望了。”
“即使你是十公子,同樣難逃譴責的命運。”
“你以為那些關中家族都是你的同盟嗎?他們依靠您僅僅是為了延續家族光榮與基業,但您現在的行為正把他們引向公子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