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在永棟街12號。”昭昭聲音很平淡。
民警有點無語,永棟街就在三河鎮集市後麵,走過去至少得半天時間。他決定帶昭昭坐公交車。
昭昭看到他將硬幣投進去,這個像盒子一樣的鐵皮屋就開始往前走。
昭昭坐在窗邊的椅子,看著窗外倒退的樹木,眼珠子瞪得溜圓,“這個可比馬車快多了。”
民警被她逗笑,“那當然!”
他看了眼小姑娘,心裡覺得怪異。小姑娘失蹤這麼久,大人到現在還沒報案。再看看她穿得這麼邋遢,可見這對父母並不疼孩子。
果不其然,當他們下了公交車,敲響永棟街12號的木門,開門的女人看到昭昭回來,又聽民警說明原委,禮貌性道了謝,一巴掌拍在孩子的背上,將孩子攆回屋,嘴上罵罵咧咧,“你死哪去了?兩天沒影,就知道給我惹事生非,下回再晚回來,我打斷你的狗腿!”
民警看著緊閉的木門。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院子裡,昭昭看到原身的家,這家很窮,土坯房茅草頂,牆體還裂了縫。
堂屋有一對父子正在吃飯,看到女兒回來,周鴻光沒有半點溫情,不耐煩罵道,“一天到晚沒影,你怎麼不死在外麵?”
昭昭饒有興致打量這一家人,對周鴻光的辱罵沒有半點反應,將死之人跟他計較作甚。
那個正在吃飯的男孩叫壯壯,是她哥哥,長得五大三粗,十歲年紀已經比父親還高,看他搶食的勁頭,顯然也是個智力殘缺的。
原身是她在凡世的分身,因為隻有一縷魂魄,行動遲緩,在外人眼裡可不就是個傻子嘛。
昭昭坐下來,拿了一個空碗,想拿飯勺給自己盛碗米飯,勺子剛碰到碗邊就被許大花一把奪走,“吃吃吃就知道吃!這是你吃的飯嘛。就知道亂盛!”
說著,她將旁邊的紅薯飯推到昭昭麵前,強硬道,“吃這個!”
這紅薯飯是將紅薯乾洗乾淨後放進大火煮開,連皮都沒削,水都是紅的。光這顏色就沒什麼食欲,但是昭昭坐了公交車,又走了這麼遠的路,肚子早就餓了,也沒有糾結太久,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來,這紅薯飯比生的紅薯難吃多了,還有點黴味兒,難以下咽。
她又去夾桌上唯二的菜--土豆絲炒青椒,毫無疑問又被打了。然後她麵前出現一小碗黑黢黢的鹹菜。
“吃這個!這個有鹽味!”
昭昭夾一塊鹹菜,很鹹,還有點苦。她勉為其難吃完這頓午飯。
填飽肚子後,在許大花的催促下,昭昭主動收拾筷子洗了碗。
下午,昭昭就待在村子裡溜達尋找需要幫助的有緣人,可惜這個村子的百姓很安逸,沒有誰特彆需要錢。晚上回家,她再次吃了一碗紅薯飯,躺到床上,她大腦飛速運轉,這時肚子再次咕咕叫起來,她沒吃飽。那碗紅薯飯看著挺多,大半都是湯湯水水,無法飽腹。
她一直忍到第二天早上六點,肚子實在餓得不行,翻身而起。
她知道這家人不會讓她吃飽飯,她也實在不想吃紅薯飯,打開堂屋大門,徑直往集市走。
出村時,她在路邊采了一點野花,白的,黃的都有,摘成一束。
在集市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財神永遠不會缺錢。上神給的三億資金,她也可以給自己招財,甚至全部用到她自己身上。之前想著省錢做任務,可是紅薯飯太難吃了。在乾活之前,她先得讓自己吃飽飯。
今天不逢集,但是有不少人會路過集市的街道,她站在這邊不到十分鐘,就有一個騎著自行車的大叔停下,“小姑娘,你這花賣不賣?”
昭昭看到他,心想:終於等到了。這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