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人點燭急劇消耗,他想靠這件道具就抵禦這種程度的怨鬼們,怕是難了。
現在最正確的法子應該是立刻下山,他們攔不住。
隻是,就這樣走了。
有些不甘啊。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乾嘛不講規矩。”路遙歪頭,嘴角瘋狂上揚,“都說了,我留下,放他們走,你們乾嘛不聽,乾嘛不聽……我給過你們機會了,但你們自己不珍惜。”
他每一個字都是咬著牙蹦出來的。
不講規矩是吧,喜歡玩角色扮演遊戲是吧!
好,今兒就陪你們這群死了不知道多久的臟東西玩玩。
“噠噠……”路遙眯眼,從他腳底開始,一股淡淡的灰塵迅速蔓延,一道宅子虛影緩緩現身。
五柳村的村民隻要在其村內範圍,便是不死的。
每一次倒下都會進入待機狀態,不用多久便再次恢複如初,尋常人哪怕發現,一樣要麵對這種近乎絕望的局麵。
隻一秒,路遙便找到了他想找的地方。
直聽“唰”的一聲,路遙當著一眾村民麵前消失。
“不好,他要去祠堂。”那個山羊胡子的老村長突然哀嚎了一聲。
那個詞似乎不能被村裡人所提及,頓時數十人都露出驚愕表情。
“噠噠噠噠噠……”
幾十上百名五柳村村民瘋狂跑動,去到那個深藏在後山處的一座建築,那裡正是供奉著全村人的宗祠。
已經晚了。
隻見路遙先一步到此,直入廳堂,將身上所有救贖符紙貼在祠堂四壁,自己則是擺弄著裡麵堆得滿滿的木牌寫著一堆名字。
路遙像個貪玩的孩子,隨手拋擲著這堆靈位:“看你們這麼著急,那我猜對嘍。
果然,這就是五柳村的錨吧,既要玩著扮演的遊戲,但又絕不能迷失其中,否者就會失去所有意識。
看來這就是你們最後留的後手。”
他話音未落,手上卻是一用力一揮,用工兵鏟隨手將一塊靈位給劈成幾瓣。
“哢。”
“噗通。”門外不知哪一位被他隨機抽中的幸運觀眾雙膝跪地,兩手痛苦抱頭,不斷低聲泣鳴。
“哈哈哈哈。”路遙見狀大笑,接二連三的敲打著這堆靈牌。
“哢、哢、哢……”
又是數人癱倒。
“阻止他。”隻聽老村長一聲令下,數十村民瘋了似的頂著燭光拚進,一連觸發數張救贖符紙,竟直接自燃起來。
越是靠近,他們的身體就像一灘爛泥似的,回到了死前那副慘象。
接二連三的倒在路遙腳邊,乞求他停手。
嗬嗬。
現在叫停,不覺得太晚了嗎?
路遙凶器在手,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不動如山”為他帶來的理智讓他腦海裡有了個很清晰的構思。
不講規矩是吧。
“砰。”路遙奮力一踹,幾十個靈位從桌子上砸向地麵。
出來混,還不講規矩是吧?
不好意思,惹錯人了。
“啪啪啪。”路遙一連又踩碎了數個靈位,手裡的鏟子發力,把地上的十餘名村民的屍體直接鏟了出去。
現在知道講規矩了,知道對手不好惹,知道求饒了。
也不打聽打聽,陽城這一塊陰陽兩道誰敢不給他路遙三分薄麵。
晚了。
現在的規矩改了,從現在開始,規矩隻有一個。
凡五柳村村民,都他媽的彆活了。
隨意的將黃泉水灑在那一座座一尊尊牌位,彎下腰來,把火燭的燭芯對著這堆靈位開始燒灼,幽幽的綠光很快便覆蓋了這一整座祠堂。
聽著外麵此起彼伏的哀嚎,路遙的心情從未向現在這樣愉悅,大火很快燃儘祠堂,路遙不在意的踩踏著外麵村民的身體,慢慢朝著村口走去,那些聞風回來的村民剛好撤回。
有山底下的啞巴店長、有cospy的警察,山羊胡子的老者,裝作被拐賣的女人……
被破壞意識的這群**民。
隻是一個照麵,便被一支鐵鏟給腦袋削成兩半。
看著這些狀態已經恍惚的鬼,路遙砍瓜切菜般一路橫推,見一個,滅一個。
從祠堂一路殺到村門口。
路遙隻記得他手起鏟落,手起鏟落……
眼睛,都有點乾了。
呼呼~
一陣微風拂過路遙灑滿血的臉蛋,天上那團烏雲也滴滴答答飄落水珠。
從背包裡取出那套廣告商讚助的雨衣,穿戴上。
路遙歎息了一聲。
望天。
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