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掰扯盤裡花瓣算結果的戴星月莫名覺得有點委屈。
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邀請異性單獨吃飯,想好好謝一下路老師,結果,人家似乎根本沒當回事。
“你好,女士,剛剛看你在這等挺久了,請問你是在等人嗎?”
終於,旁邊一個戴著金絲眼睛,穿戴一身名牌西服,打扮得像成功人士的男客人很自然的從旁邊的座位上走了過來。
此人說話時麵帶微笑,舉止得體,對陌生人來說是一個加分項。
西裝男很熟悉這樣的套路。
“是的,等一位朋友,不過他馬上就到。”戴星月很勉強的做了個禮貌的微笑回之。
同時希望用這樣的話來勸退這個人。
“朋友嗎?依我看啊這人就是不重視你,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過來,店都快關門了好吧,要是真把你當朋友,怎麼忍心讓你等這麼久。”
西裝男沒有順著戴星月的話而止,反倒是讓重新回到了最原始的話題。
聽到這話,戴星月頓時皺眉:“不是這樣,他人很好的,我從來沒見過比還要好的人,或許,隻是有事……”
“或許隻是不小心有事情耽擱了,工作忙、沒時間、獻愛心、陪父母,忙都忙,難不成還忙著拯救陽城,拯救世界啊。”
西裝男人擺手,嗬笑一聲:“都這樣,大家嘴上都是這樣說,其實都一樣。想見你的天涯海角都順路,不想見你的天南海北的都有活動。”
西裝男短短兩句話便占據了話語主導權。
對付一個這種年紀的姑娘他最有經驗,千萬不能一味附和她們的話,隻有舔狗才這麼乾。
適當的反駁,動搖對方的信念,切莫急於一時。
哪怕這一番話這時沒什麼作用,也能一顆猜疑的種子埋進對方心頭,在適當的時候生根發芽。
待到彼此心理產生裂縫,再乘虛而入豈不簡單得多。
而且聽她這話的意思,應該跟男方認識不是很久,雙方連關係都不一定確定。
想到這裡,西裝男更是露出一臉關心:“醒醒吧,你還年輕,何必跟這種人浪費時間,挺晚的了,回去吧,彆讓家裡的爸媽等太久了。
我車就停在外麵,要不順路送你一程也行。”
“謝謝,不麻煩您。”
戴星月懶得辯駁,也不願意這人在說話時更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那雙泛著光的眼睛,死死停留在餐廳裡中間的大鐘盤上,美眸隨著秒鐘的快速滑動加快了睜閉的頻率。
從最初的三分鐘,到這個陌生人過來後吧啦吧啦一大堆,又是過去了兩分鐘,門口還是不見蹤影。
一分鐘、三十秒、十秒……
戴星月在心裡這樣默默數著,儘管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何在,或許,堅守著內心深處最後一點倔強。
終於注意到麵前這個女孩眼神異常的西裝男皺了一下眉頭,順著其目光看了過去。
“你看,現在店裡都要關門了,彆說他人沒來,就算是來了又怎麼樣。”西裝男同樣定睛在鐘盤上。
10、9、8、7……
“滴滴——”
隻聽外麵響起一陣奇怪的聲響,那是汽車喇叭的響聲。
居然還有在放著歌的廣播聲音,隻是這車載音響年代怕是很久遠了,歌曲是上個世紀流行的,那聲音斷斷續續,有些嘈雜,擾得人心神不寧。
“4、3、2、1。”
“嗖!”
一道遠光燈從外麵照耀進來,恰好落在了餐廳正中央的部分。
“抱歉,我來遲了。”
一個人影,在餐廳剛要關門時,終於抵達此地,站在了燈光的最中央。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剛解決完“猛鬼公路行”任務,在完全不順路的情況下,跨越了時間與空間雙重障礙的路遙。
他駕著那輛能夠從鬼域內直接壓縮空間的靈車,橫空到來。
開著靈車去約會,這是路遙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
幸不辱命,終於在餐廳關門前到達。
避免了“新海誠”行為。
隻是剛到,就聽見一陣恬噪的話語。
“你就是這位小姐的朋友?這麼這麼晚才過來,這都快關門了,讓人家在這等了這麼久,連我一個路人都看不下去。”
見到戴星月旁邊的喋喋不休教自己做事的西服男,路遙玩味的挑眉:
“喲,你是哪塊小餅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