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座站的夜晚依舊跟出事的那天晚上一樣,熱鬨非凡。
在這座寸土寸金的地帶,往來的人們從不停留,慌張張的來,急匆匆的走。
那件轟動東京的怪談事件才過了幾天,銀座站台便已經重新開放。
恐怖電車站的事件仿佛隻存在於人們口中,而經常往來於這一帶的人們始終保持著某種默契,對此事避而不談。
似乎隻要裝作不記得,便真的什麼都不曾發生。
在站台外路遙多耽擱了一些時間,以看風水的名義打開陰眸後,大致轉了一圈確定沒問題後才肯進去。
“嘖嘖,銀座站,我又回來了。”
路遙來到時,洋溢著淳樸的笑容,不禁生出一種幸福的滿足感。
這個地方給他帶來的記憶很深刻。
來這裡就像回家一樣,進去之後裡個個都是鬼才,說話不好聽,但是每個都有強烈的自我奉獻精神,犧牲小我,奉獻大我。
為了讓這一帶的乘客們從此能夠安心生活,它們甘願奉獻自我,為他的領域建設貢獻微薄之力。
這正是現當代人最欠缺的精神。
所以,他超喜歡這裡的。
經過那一晚的打掃後,這座車站附近已經相當乾淨,不存任何意外。
“我們現在出發,從銀座站到澀穀可乘八號線,途徑八個站,預計十五分鐘能夠到達。”帶著靜姐跟小謝從站台下來後,路遙輕車熟路的領著人過去,並主動做起了導遊老本行。
逐一開始向他們介紹起這座電車站的路線,途徑的車站、電車首停發的時間跟時間段人人流量的劃分。
他對此地的熟悉感,就像是主人在自家招待客人一般。
“路哥,聽說當晚整座電車站的上百名都被一陣白霧席卷而走,待到他們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送到了百裡之外的仙台,但是據采訪說他們什麼都記不得,這事是真的嗎?”
著名的問題兒童謝雨澤好奇的問了一句。
“一聽就是假的,不會真有人信這種東西吧。”
路遙虛著眼睛道,“首先,區區電車怎麼可能把人送到這麼遠的地方,從這裡到仙台的足有三百多公裡,哪怕乘坐列車走新乾線都需要花費一個多小時。
更何況行駛速度遠低於高鐵的一般電車,而且東京市內的電車一般在夜間十一點半就已經停了,即便真能到達仙台,按照正常速度起碼也要半夜才到。”
路遙拿出一連串有理有據的數據對其進行反駁,證明了東京電車在夜間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去到仙台。
現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隻要他路遙說電車開不到仙台,那它就必開不到仙台。
“這麼一說,也也道理哦。”
小謝不好意思撓撓頭笑了。
“再怎麼說你也是《走進科學》的資深記者,身為一檔科教節目的人,一點科學探究精神都沒有,居然會相信這個鬼話。”路遙失望的搖頭。
兩人說話之間,正巧,軌道上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八號線的電車及時趕到,“唰”的一聲開了門後,外麵的乘客一窩蜂的便湧了進去。
“走吧,我倒是想看看他們還能耍什麼花樣。”
這間車廂裡的人並不算多,零零總總加起來也才十幾個,不過車廂內的每個人都隻是在低著頭玩手機。
這些人到站後就立刻下車,不作絲毫停留。
就在路遙三人到達這節車廂時,電車上一個隱秘的攝像頭正好將這一節車廂的狀況全都給拍了下來。
及時的傳遞到了另一頭。
在tbs電視台內,主持人鈴木一郎跟幾位嘉賓盯著屏幕的眼睛都在放著光,他們在監視這那幾人的一舉一動。
按照以往的慣例,這時候應該來到了吐槽環節,在規則允許的情況下肆無忌憚的對參賽嘉賓評頭論足。
隻是,經過了剛剛那件事,現在就算讓他們再吐槽,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臉皮夠不夠厚。
“已經準備好了嗎?從下一站就開始吧,通知所有人,這一次,不許失敗。”身為導演的吉田信立馬撥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便對銀座站製作組那那邊下達了一條要求。
加快計劃的速度,不能讓他們有反應過來的機會。
無論如何,他也要讓這幾個華國人知道厲害。
在靈異節目這一塊,彆說是華國這樣一個封禁靈異內容的國家,就算是整個霓虹,也沒哪個節目敢在這一塊對他們有質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