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久仰。”
路遙同樣趕緊打了招呼,雙方不免又是虛與委蛇一番。
見沒見過可不好說,但要是問起自己作品,對方還真不一定答得上來。
“不知道路主持對我剛剛說的東西有沒有興趣。”
梁寶生微笑的說了一句,期待著他的答案。
果然,現在路遙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靜姐永遠都是這樣一副和善的表情,一言不合就變臉的套路,合著都是從老領導身上學來的唄。
“興趣?當然有興趣。”
路遙很真誠的說道:“隻是不知道,要是拍出來的東西太嚇人了,能把人給嚇死那種,還能過審嗎?”
聽到這番普通又自信的發言,梁寶生微微點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當然不行,不過既然設立分級製度,就自然有它的意義,限製尺度會比以往大很多。不過,路主持,有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是自信過了頭,可就不好了。”
雖然他知道,路算在恐怖創作這一方麵小有成就,也幫助過《走進科學》連續霸過目前非電視劇類節目的頭名。
可梁寶生更知道拍攝電影電視,需要的更是完全不同領域的知識跟實踐。
完全照搬這種科教片的形式是不可能下到熱。
當然,他還是很看到這個人,現在的路遙也才二十五歲,正是創作巔峰的年紀,就已經取得如此成就。
相信要是再曆練打磨兩年,此人一定能成為靈異影視界的一名新星。
“還有一件事。”
梁寶生話鋒一轉,“儘管現在的尺度線開了,但是不管什麼類型的片子,其實還有一條很重要的隱形條件。
在影視劇中出現的異常現象,出現鬼怪形象,最好能夠自圓其說,不能傳播封建迷信思想,也不得過於誇大內容,虛假宣傳。”
“這樣啊。”
路遙點頭,他明白這個意思。
如果上麵是想讓大眾對於靈異事件多一些了解,但卻不希望因為這種事,壯大了怪異勢力的力量。
如果有一個能夠自圓其說的結局,得到觀眾的認可,那麼人類的影視劇中的恐懼情緒將會轉移,甚至直接消失。
至於那些鬼怪們,則是一點恐懼都無法拿到。
“這個,就不勞梁台長操心了,哪天我們真的要做這樣的作品,自然有應對措施。”
路遙忽然笑了一下,然後看著旁邊的《走進科學》節目組的一種成員,其後,又慢吞吞的說道:“畢竟,講科學樹新風,我們是專業的。”
在對待靈異事件傳播這件事上,他們的確是專業的。
……
幾分鐘後,梁台長已經離開了。
路遙隨著《走進科學》節目組在收拾好行李後,準備在今晚就直接返回陽城。
一切都在計劃中。
其實這次臨時談話的時間並未沒有維持太久。
路遙跟梁台長聊了幾句後,也問出了一些東西,目前國內已經又一批靈異片成品準備上映了,速度相當之快。
不用想都知道,那些都是官方的人。
很早之前就已經製作完成這次要上映的片子,時間很短,也很急促,必須現有第一批試水的情況,等出結果後再以觀後效。
“真的要變天了啊!”
在去往國際機場的路上,路遙麵露擔憂的望著天空。
其實從另一個角度去想,放開傳播的限製,其實是目前官方靈異組織的一次妥協。
如果不是情況有變到,以往的那一套肯定會繼續延續下去。
一味的搞傳播封鎖,知知會怒無法生存下去的鬼怪,高出更大的亂子來。
隻是,不知道這樣又是否是正確的妥協。
當天,路遙乘坐著從霓虹飛往陽城的飛機上,這一路尤為順風,東京的鬼怪哪怕能感應到紅嫁衣的位置,卻並未對他動手。
也不知道是被那位恐怖的嫁衣主人給殺怕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相當老實。
被就連他體內的鬼影也變得極為老實。
在返回國內的航班途中,路遙又嘗試開了真眼,無意間向下看去。
隻見萬米高空底下的日本海,這片海域上被一層灰色的奇異元素所籠罩,被汙染的區域已是生靈寂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