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這是首先閃現在路遙腦子裡的三個大字。
絕對不可能沒有事件源頭。
嫁衣的實力不會比一般的s級靈異事件差,吸收的恐懼情緒必然也不會少。
如果靈異協會查不到嫁衣的有關信息,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嫁衣在上次跟輻射惡魔的爭鬥中受了重創,亦或者,因為輻射惡魔的補全失敗,也受到了同樣的影響。
“一點都沒有收集到嗎?”路遙不確定的再次問道。
李耀峰給的回答同樣很堅定,“我很確定,一點都沒有,我們探查了黔州各個自治州跟下屬縣鎮,並沒有找到你提供的信息。”
其實哪怕路遙知道有關嫁衣的信息也是少之又少,就連看到正臉也隻是通過鬼鏡見到了那座棺槨。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然後才道:“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實力在顫栗級之上的鬼怪,突然失去了所有信息來源,從另一個方麵思考,也斷絕了所有的恐懼供給,那麼說明這樁靈異事件的影響力開始減小。
或許是它的本體出了問題,搞不好狀態已經開始消亡。”
“本體出問題了?”
“所有鬼怪都一樣,它們無法被常規的力量消滅,但如果本體受到嚴重創傷,狀態下跌,將會慢慢開始消亡、沉睡。”李耀峰把他的猜想告訴了路遙。
那邊卻是沉默了許久,李耀峰試探性的問道:“你說的那件嫁衣,是跟那天跟輻射厲鬼鬥爭的怪異嗎?”
“嗯。”
“那就更可以確定,s級靈異事件,不可能消失得如此乾淨,它的狀態一定已經很差,無法維持之前的模式。”
“明白了。”
在接聽完李耀峰的電話時,路遙心裡已經開始難受。
突然間。
胸口突然被人給打了一拳,已經隱隱開始作痛。
像是對某樣東西開始患得患失。
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之後,忽然有一天,她不告而彆,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走掉了,任誰自然會覺得難受。
“你已經逐漸開始消退了嗎?為什麼不告訴我。”路遙神色莫測的變了好幾下,想起李耀峰那句話,心頭又是一疼。
細數下來,嫁衣救過他幾次?
交通鬼域的大賭局、東京之夜的震懾百鬼,還有切爾諾貝利工廠裡的以身犯……
明裡暗裡已經這麼多次,現在讓路遙就這麼看著她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消退,路遙實在做不到。
電話那頭的李耀峰,似乎察覺到了路遙的心態變化,試探著道:“你為什麼不去問問那麵神奇的鏡子?它一定知道這件事。”
“你說鬼鏡?它不久前也沉睡了。”路遙抬頭,又搖了搖頭。
上次那東西強行用一種規則之內的方法死機,一時半會怕是醒不來吧。
聽完路遙講完來龍去脈,李耀峰不斷遙頭:
“那東西絕對不可能這麼容易沉睡。我沒記錯的話,那麵鏡子在總部的評價很高,用靈異事件的危險程度對其做出判定,至少也在顫栗級之上。
它隱藏著很多秘密,也許你可以用一些手段,試一試讓它蘇醒。”
要不是李耀峰這麼說,路遙還真不覺得那張舔狗鏡有這麼大的能耐。
隻是,現在似乎也隻有通過鬼鏡,來探尋嫁衣的去處。
讓裝睡的鏡子蘇醒,這可不容易。
看來,這的確需要一些複雜的手續。
……
路遙到家後,馬不停蹄的找到了那東西的去處,從床底下的臭襪子堆裡將鬼鏡抽了出來。
自從上次來問了“補全的意義”後,它便開啟了保護模式,自動死機。
當然,也不僅僅是自動保護。
自從被大魔頭關押在這裡後,它始終都陷在不見天日的地牢裡。
根本就看不到未來。
用一個有畫麵感的句子來描述,它就像被囚禁在地下室的美少女,帶著手銬腳鐐,陪某人玩起了監禁paly。
每次完事後都隻能用渴望的目光看向更廣大的世界,甚至連進食也都是飽一頓餓一頓,勉強餓不死的地步。
不能再讓情況繼續糟糕下去了。
尤其是失去了鬼影這個對手後,就變得更無聊了。
上次之後,鬼鏡便故意陷入死機,就連回答問題時也刻意的隱瞞了信息,說了半截話,然後便直接死機。
借此機會與那個人進行了漫長的博弈。
這是一種變相的勒索,路遙自然知道它需要再補充新的怪異。
最好是能定期投食,雙方保持一個長久、穩定的合作。
儘管這場跟大魔頭戰爭很殘酷,但隻要堅持,就一定能獲得最終勝利。
它期待著。
很好,那個魔頭果然因為那件事開始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