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麼會這樣啊……師哥看起來,好像是真的要給他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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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兩個小時。
裴年被淩嘉樹摁在地上捶了整整兩個小時!
淩嘉樹下手有譜,沒有真的傷到他,隻是從技巧上瘋狂壓製,從體力上暴力輸出。
裴年基本上全程都是單方麵挨打,彆說還手,連格擋都吃力。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意識到自己和淩嘉樹之間的差距,哪怕淩嘉樹已經手下留情了。
裴年體力消耗殆儘。
他徹底癱在地上不肯動彈,喘著粗氣跟淩嘉樹說:“師哥我真不行了!我一滴……一滴也沒有了,咱們改天再練……行嗎……”
淩嘉樹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掃了裴年一眼,點了點頭。
“你走吧,我自己練。”淩嘉樹說完,從雙人場地離開,到旁邊找了個沙袋繼續捶。
裴年躺在地上緩了足足五分鐘,這才攢了點兒力氣站起來。
他來到淩嘉樹這邊,納悶兒地嘀咕:“師哥,你瘋了啊……打了那麼長時間,你一點兒都不累嗎?”
淩嘉樹沒說話,但從他略有些急促的氣息裡能夠聽出來,他其實也是累的。
裴年歪著腦袋想了想,得出結論:“不對勁,你不對勁!肯定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淩嘉樹眼神一暗,扶著沙袋停了下來,側眸看向他。
裴年見他這樣,立刻就懂了,“看來是被我說中了,對吧?”
淩嘉樹本來就心煩,此刻又被裴年輕而易舉地看穿,頓時覺得煩上加煩。
他皺著眉頭摘下拳擊手套,隨意掛到脖子上說:“走了,不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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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完澡後,淩嘉樹從體育館出來。
裴年像個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不厭其煩地問:“師哥,真不能跟我說說嗎?到底什麼事兒啊,搞得這麼神秘……”
淩嘉樹隻說:“閉嘴,回你宿舍去。”
裴年暫時放棄了追問,歎一口氣說:“不行,你這樣我真不放心,我先送你回去。”
淩嘉樹說:“我不回宿舍。”
裴年愣了愣,又問:“這麼晚了不回宿舍,那你打算去哪啊?”
淩嘉樹看向他,認真道:“彆問,也彆跟著我,讓我靜一靜。”
裴年看得出來,淩嘉樹今天是真的心情很不好。
他識趣地沒有繼續耍賴,點點頭說:“好,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嗯。”淩嘉樹應了一聲,轉身朝著操場的方向邁開步伐。
剛走出去沒幾步,淩嘉樹就聽見裴年又在身後喊他:“師哥!”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這個麻煩的師弟,耐著性子問:“又怎麼了?”
裴年頂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說出來的話卻既清醒又理智,與他的容貌嚴重不符。
他對淩嘉樹說:“我覺得練拳解決不了問題,靜一靜也解決不了。發泄歸發泄,冷靜歸冷靜,但最終還是要回歸到問題本身,隻有麵對它,才有機會解決掉它,你覺得呢?”
淩嘉樹安靜地看著裴年,忽然覺得這個師弟沒白疼。
裴年見淩嘉樹一直沒有回應,以為自己說的話並不招人待見,於是又笑著替自己找補:“當然啦,我說得可能不對,如果你不愛聽就當我……”沒說。
淩嘉樹卻適時打斷了他的話,淡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