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皺了下眉:“為什麼?”
“當然是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啦!”江戶川亂步晃了晃手,“給不給?”
太宰治代替中原中也回答:“不給~”
江戶川亂步瞪他。
中原中也笑了一下,扶了扶帽子,“不好意思了,亂步先生。”
江戶川亂步氣憤的目光立刻轉了回來。
“雖然我們互相看不順眼,但多少也是搭檔。我們自己的事情,亂步先生還是不要插手了。”中原中也說,“您可以用閒下來的時間去多吃點好吃的。”
“我聽說,您之前一直很喜歡的那家店最近上新品了。”
江戶川亂步:“……”
他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突然哼了一聲。
“不給就不給。”他氣鼓鼓地轉身向外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停下腳步,想起來什麼似的,轉頭看向中原中也,“哦,對了。”
江戶川亂步“善意”提醒:“boss可是不允許私藏情報的哦。”
說完,他直接關上了門。
中原中也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看向太宰治,意思不言而喻。
太宰治愜意地往沙發上一靠,大半個身體都陷了進去,他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說:“放心啦,他不可能告訴boss的。”
中原中也並不信他:“你就那麼肯定?”
“是呀。”太宰治攤手,“反正他已經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了嘛。”
中原中也一愣,下意識低頭去找。
那張紙條還留在他的兜裡,並沒有被人順走。
太宰治見了他這番舉動,放聲笑起來:“中也你在想什麼啊,他當然不可能直接拿走啦。亂步先生有亂步先生自己的想法。”
說到最後,他笑容逐漸收斂,語氣突然沉了下來:“所以中也,要儘快哦。”
像是建議,又帶了幾分脅迫的感覺。
中原中也捏著紙條,看了他一眼。
一瞬間,太宰治身上縈繞的那種危險氣息消失。
他眨了下眼,一拍沙發坐起身,懶懶散散地往外走,“我就等中也的好消息啦。”
-
這一天,上野光一如既往地推著黑羽快鬥在療養院樓外散步。
這是黑羽快鬥醒來之後的第二十八天。
這段時間,黑羽快鬥嗬剛醒的時候相比,精神狀態好了不少,也逐漸能自己活動了。
宮野誌保每次來給他做檢查,都會小小地驚訝一下他的恢複能力,然後用一種科研人員看小白鼠的眼神把他上上下下掃視一圈。
像是想要像個辦法把他給解剖了。
上野光扶著輪椅,站在樹下,看黑羽快鬥盤腿坐在草地上,和幾個小男孩聊天。
這家療養院雖說是容納組織的傷員和重要人員的地方,但也會有一些成員家屬長期居住。
比如這些小孩。
他們都是組織裡某個成員的孩子。
有的孩子的家長在外麵執行任務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回來,也有的孩子的家長永遠都回不來了。
黑羽快鬥把他們的事情記得很清楚。
偶爾也會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一點點將給上野光聽。
他好像把很多事情都記得特彆清楚,除了他自己的。
黑羽快鬥很少向上野光提起他自己,更不要說他受傷的事情。
他不說,上野光也默契地沒有問過。
同樣的,黑羽快鬥也沒有問過他的事情。
就當作一切如常。
不過這段時間,組織裡其他核心人物也都逐漸知道了上野光的真實來曆。
是工藤新一告訴他們的。
那個看上去還帶著少年感的青年,意外的成熟可靠。
而且還和快鬥長得很像。
上野光的視線重新滑回黑羽快鬥的身上。
青年正在跟那些小孩講什麼有趣的事情,笑得非常開心。
上野光看著,也不由自主地揚了揚唇。
遠處突然跑過來一個人,停在他麵前,神色驚慌,氣喘籲籲。
“那、那個,上野先生。”這人堪堪刹住腳步,雙手撐在膝蓋上用力喘了幾口,“工藤先生讓你過去一趟。”
上野光愣了一下,有點意外。
他來到這裡的這段時間,自從那天錄入信息之後,工藤新一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
他們之間的實際交際很少,隻有偶爾在走廊裡擦肩而過的時候,會有一瞬間的視線交彙。
現在他卻突然主動來找自己,還是讓彆人幫忙傳信……
上野光神色凝重起來,問這人:“什麼事?”
小年輕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
上野光:“他在辦公室?”
小年輕連連點頭,又補充:“好像。好像挺緊急的,他讓你儘快過去。”
“我知道了。”上野光頷首,看了一眼黑羽快鬥。
他正拿著根樹枝在草地上畫著什麼,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裡的情況。
小年輕小心翼翼問:“怎麼了?”
上野光搖搖頭,轉身離開。
他剛走出去沒多遠,一直埋頭畫東西的黑羽快鬥像是感覺到什麼一樣,突然抬起頭望向他的方向。
黑羽快鬥盯著他的背影,看著他走進樓內,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圍在他身邊的男孩拽拽他的袖子,問:“怎麼了?”
黑羽快鬥搖搖頭,收回視線。
他笑了笑,把這個事情岔過去,重新畫起之前還沒畫完的小狗。
青年看上去一切正常,隻是從那之後,眉眼間始終含著一點化不開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