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止疼藥(2 / 2)

貓爪在上 林右可 8218 字 7個月前

孟繁澤冷冷地看著她,眼底俱是寒氣。果然,瘋子的行為和邏輯,永遠無法揣度。

“所以現在,輪到我來禍害你了。”漆黑的瞳仁直勾勾地盯著他,讓他不寒而栗。

他開始掙紮,手腕被磨出了紅痕。

白似錦像隻雪白的貓咪,一躍而上,利落地跨坐在了他身上。

“沒用的,你省點力氣。”

“白似錦,我們為什麼會分手,你不會忘了吧?”

剛說完,他就自嘲地笑了。

分手?

在一起互相喜歡過的人陰差陽錯地分開才叫分手。

而他和她,或許根本不能算是在一起過。從頭到尾,隻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白似錦神色一滯,心虛地低下了頭。

孟繁澤突然覺得渾身一陣燥熱,血脈瘋狂跳動,整個人都不對勁了起來。

“白似錦,你騙我,你剛剛給我吃的,不是止疼藥!”

他這才反應過來,狠狠看向她,咬牙切齒。然而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一切為時已晚。

她將腰上的活結解開,浴袍隨之滑落,大片白皙肌膚裸.露在空氣中。她漲紅著臉,顫抖著手將他的扣子一粒粒解開。

當冰涼的手落在他皮帶上時,他呼吸一滯,血氣上湧,全都集中在了某處。

“哢噠”一聲,皮帶被解開,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紅著臉打了個顫,渾圓的渾圓挺翹的挺翹,玲瓏有致,實在誘人。

他再也無法維持表麵上的鎮定自若。

纖長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緊實的腹肌,不斷下移。

他不可抑製地發出一陣歎息,牙齒咬上了薄唇,快要咬出血。

“我沒有騙你。”她低沉著聲音,裝模作樣地委屈了起來。“明明就是止疼藥啊......”

隻一瞬,她眼底的委屈就被狡黠取代。

“隻不過藥引子是我。”

-

屋門緊閉,窗簾也拉得嚴實,人為地構建了一個全封閉的空間。

房間內,燈光大亮。

“孟繁澤,你親親我好不好?”

她微微抬頭,與他四目相接。

此刻,他的眼神並不清白,恨不得將她吞掉。

在這樣目光的注視下,她的臉頰燒得更加厲害,心中卻隱隱生出得意。

她毫不客氣地咬上他的下巴,挑釁:“你裝什麼裝?”

他喑啞著聲音,“白似錦,我為什麼會這樣,你知道的。”

被點破後她有點慌亂,不自覺地抓上他的肩膀,纖長的指甲嵌入他的肉裡。

“不是,你胡說,明明是你自己......”

“我自己?我自己怎麼?”他怒極反笑,“是我自己吞的藥?”

“是你自己有反應的!”她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強詞奪理。

“你明明就是我的!要是當初沒有我,你也不想想,你怎麼會有今天!”

她眼中的偏執和占有濃烈得要溢出,像是貓咪護食,也像極了小朋友在拚命爭搶自己心愛的玩具,囂張跋扈。

“你的?那我到底算是你的什麼?朋友?前情兒?還是炮.友?”孟繁澤掙紮矛盾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自嘲。

白似錦微微怔愣。

“或者在你眼裡,我們從來就沒有關係,所以......”他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不願再看她。

“所以你一走就是五年,這五年裡,一點音信都沒有。”

說到這裡,他就此打住,張了張口,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樣的責問字字化為利刃,在白似錦心口寸寸淩遲。此刻,他們之間還保持著最親密的姿勢,宛若熱戀中的情人,可說出的話,卻一句比一句傷人。

孟繁澤有些恍惚,方才那番袒露心扉的話,他沒想到要說。是她的咄咄逼人,讓他情緒激動,應該......

應該也有藥物的作用。

“當初不辭而彆說走就走的人是你,不給我留任何徘徊空間的人也是你,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意孤行地在做決定。”

“現在,你又把我打傷,關在這裡。白似錦,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要乾嘛。”

“......”

她全身都在不正常地劇烈顫抖,孟繁澤將她懟得啞口無言,她耳邊嗡嗡一片,強烈的窒息感隨之而來,將她徹底吞沒。

頃刻陣亡。

她禁不住大口喘.息,雙手卡於自己的喉嚨處。

“孟繁澤,我隻是想見你,和你待一起。”

她情況很嚴重,時不時發瘋犯病是她的常態。更何況她正處在鬱期,情緒波動極大,強烈的低價值感與自我厭棄相伴相生,實在難熬。

孟繁澤又開始說話了,不過這次,她什麼都聽不到,隻能茫然地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聽覺就像消失了般,而痛覺被空前放大,她頭好疼,毫無征兆的,頭痛欲裂。

鬼使神差的,她掐上了他的脖子。

過了許久,身下人的咳嗽聲緩緩將她耳膜刺痛。回過神後,孟繁澤已經因窒息而雙頰漲紅,驚慌之餘,她這才鬆手。

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但孟繁澤脖子上被掐出的指印與紅痕無疑是鐵證。

新鮮空氣灌入,孟繁澤被嗆到,連連咳嗽不止。

“對不起。”她趕忙道歉,委屈巴巴的樣子,仿佛剛才被“欺負”的那個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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