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啊,胡說什麼!”
飛廉在桌底下腳踩白時瑜,他們的話被聽去了,白時瑜不可思議看湜也,他為什麼會聽到。
夜裡,葉緋和湜也坐在屋頂看煙花,一道光往上升起,又突然炸裂綻放,迸發出無數小碎光,煞是好看。
又有白雪點點在飄下,想要在人間蓋一頂帽。
湜也雙手合掌許了個願望,葉緋問他許了什麼願,他仰著頭看天空說,
“想有個兒子,繼承金山。”
葉緋翻白眼,玩笑還上癮了,
“這麼艱難的願望,你就彆為難老天了。”
天神由生命樹孕育,無爹無娘,隻是借去了精氣催孕而已。
“這戒指難看,拿下來。”
葉緋不想他發癲,照做把左手中指的綠玉戒拿下,他低下頭,把一枚鏤空雕蓮紋的白玉戒圈戴上去,白玉圈戒與梨花更相稱。
他也不說話,盯著手指看,葉緋心裡有些異樣,她說,
“噯,外頭有賣烤乳蛋。”
湜也那認真色退去,變得一臉不耐煩,
“吃吃吃,就知道吃。”
門開又關上,葉緋把一勺奶燉蛋喂進他嘴裡,他說,
“本君好像吃到了溫柔春風。”
他張開嘴,還要。
大年初一的早晨,整個鎮都慵懶,連早攤都沒有,家家戶戶都在做好夢。
門被敲響,白時瑜打著哈欠,匆匆撩了一把冷水洗臉去開門。
不多久,葉緋散著發出來見客,她單衣外裹了條厚絨披肩,莫崇山見到她,眼睛倏然亮起來,似委屈問,
“昨晚你怎麼沒來?”
葉緋眼睛盯著他手裡東西,
“在屋頂有看到煙花,就不走動了。”
莫崇山聽了,一晚上的輾轉猜測消失,他把手中的一盆鬱蔥水仙移到葉緋麵前,已經有白花苞欲綻,
“葉姑娘,這就是畫冊中的水仙,你可以對著畫。”
紋繁梨的削尖白指去觸碰,清新的綠白色相撞,她接過去,
“很漂亮的花,叫水仙?”
“還有個彆名,叫淩波仙子。”
葉緋露出笑,
“這花配得上,確實仙。”
莫崇山望著她,目光熾熱,臉更熱,
“我能,我能請你去看皮影戲嗎?”
“皮影戲,沒看過,一起啊。”
一道低沉音從珠簾後傳來,緊接著高長身量的人出現,他身上衣穿的單薄,領口露出結實胸膛,眼神滑過莫崇山,無視他僵硬,拿走水仙花。
“花還不錯,小白,送客。”
白時瑜拉著呆立的莫崇山離開,臉沉沉,對這個稱呼很不滿,像在叫條狗。
湜也單手拿水仙,葉緋跟在後,來到房內,用法力催開花,嫩俏俏的花瓣綻開,露出黃色絲蕊,清香似有若無。
綠鬱的高莖枝,點開了幾朵白花,仿佛看見了一位仙子靜坐,葉緋和湜也盯著看了許久,
“淩波仙子,這名字不虛。”
“花長成這樣,還讓女人怎麼活。”
“誰說花一定是女人,也有漂亮男人。”
“哼,剛才那人是誰,你是不是覺得他長得漂亮。”
葉緋拿下披肩,鑽進還有餘溫的暖被,
“本君子民,那必須得比你的那地漂亮。”
湜也把水仙移放到了窗口,
“這自戀味太濃,散散。”
陽光照在這一盆綠嫩上,目光有了顏色,湜也回過頭,
“畫一幅這花送本君。”
戴戒的手做了個可以的手勢,湜也見她舒適躺,他過去躺下擠占位置,連人帶被一起夾住。
“皮影戲是什麼?”
“不知道,待會兒我們出去看看。”
湜也的麵頰貼著她的頸背,他嗯了聲,又有了困倦,
“這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