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救過他的命,他卻是如此對他的救命恩人,逼迫她做他的情、婦,不把她當人看,簡直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顧輕舟在鄉下,村口有隻後腿發炎生蛆的狗,她替它處理了傷口,還拿食物給它,那狗就跟著顧輕舟回家,從此忠心耿耿,為顧輕舟守住門庭。
司行霈連畜生都不如!
“我這套也不行,教遊泳的密斯陳最嚴厲了,穿得花哨要挨罵。”顏洛水道。
顏洛水換了衣裳,出去重新挑。
“也幫我挑一套。”顧輕舟笑著喊她。
顏洛水答應了。
顧輕舟背對著門,想把身上這件解下來,結果頸上的帶子亂摸中,反而被她打了死結。
有人推門進來。
顧輕舟自然當是顏洛水,就把頭發全部捋到了胸前,道:“帶子成死結了,快幫我解一下。”
對方上前,有半片陰影落下,顧輕舟一驚:顏洛水沒這麼高!
她猛然回頭,就撞到了司行霈。
“你.......”顧輕舟失色,下意識要往後退,卻早已被司行霈攔腰抱住。
司行霈情緒有點怪,他眼眸沉沉的,像潭水陰冷寂靜,毫無漣漪。
“輕舟,你很開心?我方才聽到了你的笑聲。”司行霈像是壓抑了呼吸,指腹輕輕滑過她的臉頰。
顧輕舟卻連大氣也不敢喘:“你混賬,這裡是女賓區,我姐姐和售貨員都在,你趕緊走!”
她推司行霈,卻被司行霈壓在了牆壁上。
司行霈抬起她的下巴:“輕舟這樣高興,是為什麼?若是我看到輕舟和其他男人一起,我會氣炸;輕舟看到我和彆的女人,卻高興壞了,這是為什麼?”
他喃喃的,像隻受傷的野獸,情緒低落。
他並不是在問,而是在思考著什麼。
他慢慢撫摸著她的臉:“我的輕舟在想什麼呢?”
他眸光深斂,凜冽寒意隱藏其中,勾勒著她的麵容。
“.......是不是在想,我會換一個女人養,你就可以從我身邊逃開?”司行霈說出這幾句,似舌尖無比的沉重,“我的輕舟,你想逃嗎?”
他今天特彆陰鬱,手撫摸著顧輕舟的脖子。
顧輕舟感覺他隨時可以扭斷她的脖子,不寒而栗。
她唇微微發抖。
“我姐姐在外麵......”顧輕舟快要急哭,又掙紮不開,被他死死抵住。
偏偏她身上隻有一套很性感的泳衣。
他炙熱的手,攬住她的要,似火苗在她身上點燃。
“輕舟,你不在乎我?”司行霈倏然吻她的耳朵,輕輕問。
他聲音很輕,卻帶著蝕骨的殺意。
顧輕舟又驚又怒。這一刻她知道,她的希望落空了,司行霈不會放過她,哪怕是他有了其他女人。
希望摔碎,顧輕舟有點接受不了,她情緒瞬間糟糕到了極點。
“我從來就沒有在乎過你!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一個強迫我、猥褻我的人!”顧輕舟咬唇,“我恨不能你死,永遠從我眼前消失!”
司行霈笑。
他的笑容有點荒涼,低頭吻住了她稚嫩的唇:“輕舟要失望了,我不會死,也不會從你的眼前消失。”
他鬆開她,看著她泳衣裡的嫩白,用手量了下尺寸:“長大了些。以後要好好吃飯,長得更大一些.......”
顧輕舟打開他的手。
女賓區被封鎖的時候,顏洛水去了趟洗手間。
等她出來,售貨員議論紛紛,顏洛水不明所以。
顧輕舟已經換好了她自己的衣裳,坐在更衣室裡,垂頭喪氣,沒了之前的雀躍。
“怎麼了?”顏洛水攬住她的肩膀。
顧輕舟眼睛潮潮的,聽聞更是心酸,好似到手的光明又沒了,她道:“沒什麼,我太倒黴了,遇到一隻白眼狼!”
顏洛水不懂。
“怎麼了輕舟?”顏洛水很擔心,追問顧輕舟。
顧輕舟這前後的情緒變化,顏洛水實在摸不著頭腦。
“我沒事的。”顧輕舟低聲,眼淚忍了又忍,才勉強忍住了。
後來,顧輕舟再也沒有興趣挑選泳衣了。
她隨便選了套和顏洛水一樣的泳衣,離開了大新百貨。
司行霈也回到了他的彆館。
他今天遇到一位市政廳官員的女兒,具體什麼官他不清楚,但是那姑娘諂媚欲奉獻自己,司行霈是看出來了。
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開葷,每次都是跟顧輕舟小打小鬨。
男人把這件事分得很清楚,緩解是生理本能,愛慕是心理的。
跟誰做,司行霈不過心。
而他對顧輕舟的疼愛,是真實且唯一的。
這次的女郎,格外熱切,司行霈也覺得到嘴的美食,沒必要拒絕。他向來不拒美人計,反正最後人他是吃了,好處是不會給的。
陪著那女郎逛了下百貨,準備去對麵的五國飯店時,遇到了顧輕舟。
顧輕舟的反應,出乎了司行霈的預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