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試試。”司行霈道。
司行霈從督軍府離開。
督軍府的副官,已經把翠華和秀秀送到了軍政府的監牢。
司行霈雙眸卻微微發亮。
他去了趟聖母路的銀行。
昨晚司督軍問司瓊枝,司行霈和司慕在場,司瓊枝口口聲聲稱那手表是顧輕舟戴在她腕上的。
司督軍不信,其他人也不信,司行霈相信。
“我的女人是隻小狐狸。”司行霈那個時候,差不多就知道丟失的零件遺落何方。
顧輕舟精明睿智,東西經過她的手,肯定是被她藏了起來。
她藏東西的地方不多,而且她沒有接觸過武器,她肯定不知道自己拿了什麼,一定會覺得貴重放在保險櫃裡。
司行霈去了趟銀行。
那個保險櫃,他是用他自己的名義開的,雖然沒有鑰匙,司行霈也能讓銀行的人幫忙打開。
打開之後,他撥開顧輕舟那點少得可憐的財產,然後看到了一隻金表。
這支金表,是顧輕舟年初開學時,司行霈送給她的。
現在,這支表卻不走了。
他微微笑了下。
果然,金表的後麵被撬開。
他從金表裡,拿出一隻很小的軸承。
“.......你還真是什麼都敢偷!”司行霈唇角微翹。
顧輕舟最是不吃虧的。
他們第一次見麵,司行霈撕開了她的上衣,和她赤誠相見時,她不甘心被輕薄,偷走了司行霈的手槍。
昨晚,她肯定又不甘心被司瓊枝算計,偷了手表的零件。
將軸承放在口袋,司行霈鎖好保險箱,心情還不錯的離開了銀行。
他白天去了趟監牢。
秀秀和翠華交到他手裡,幾乎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性了。
假模假樣審了半天,司行霈將顧輕舟徹底摘清,告訴司督軍道:“一定是瓊枝弄丟了,五姨太和輕舟沒有碰過那支手表。”
然後司行霈又道:“督軍,您確定不用我幫您審審瓊枝?”
他從來不叫阿爸,這是小時候的習慣。
瓊枝給他,等於把這個女兒殺了。
司督軍覺得不至於,他畢竟還是很疼愛瓊枝的,瓊枝隻是不懂事。
“算了,我來問。”司督軍無奈道。
問了兩天,司瓊枝也快瘋了,隻是說她沒有弄丟東西。
司夫人這時候也惱了,對司督軍道:“這還不夠明顯嘛?你派人去審五姨太和顧輕舟啊,是她們陷害瓊枝的!”
司督軍滿腹的怒焰,全發泄在司夫人身上:“是她們害瓊枝?你問問瓊枝,她做了什麼?
瓊枝才十六歲,她懂什麼善惡?還不都是你,容不下兒媳婦,又容不得姨太太,耳濡目染的,她才想對付她們!
說到底,都是你的錯,你根本不是個合格的母親,你把我天真單純的女兒,教的不成樣子!”
司夫人又氣又害怕,氣焰全沒了,嗚嗚哭起來。
司督軍這邊是焦頭爛額。
司行霈得到了最關鍵的零件,又記得剩下的東西,可以從哪裡配到。他親信的武器專家,已經開始背著司督軍,研製司督軍夢寐以求的大炮了。
周六的早晨,司行霈剛剛起床的時候,顧輕舟怒氣衝衝到了他的彆館。
難得,她從未主動來過。
司行霈衣裳穿了一半,將她按在床上。
他吻她的時候,顧輕舟在他耳邊問:“你是不是偷了我的東西?”
司行霈的手,早已沿著她風氅裡麵旗袍的邊沿滑了進去。
顧輕舟按住他的手:“是不是?”
司行霈吻住她的唇,唇齒相依時,他說:“是的,那原本就是軍政府的東西。”
他還想打算等這件事告一段落,再去見顧輕舟的。
不成想,顧輕舟自己送上門,怎麼也要飽餐一頓的。
顧輕舟羊入虎口,也隻能等他把他惡心的欲念發泄完畢,才有功夫說話。
“是什麼?”顧輕舟也挺好奇的,“當時督軍的書房,守衛森嚴,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你撿了個大便宜,是不是?”
“是。”司行霈悄聲,在顧輕舟的耳邊,將零件的用處告訴了她。
“輕舟,你又送了我一份大禮!”司行霈愉快道,“我早就說過,你是個活寶貝!輕舟,你又給我送新式大炮零件,又救我的命,我怎麼對你好,才能報答你呢?”
他想了想,俯身又壓住她,“給你幾顆種子,你生幾個娃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