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走不開,還要溫習功課呢,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明天的功課比較重。”顧輕舟道。
程渝很失望。
“那你什麼時候來?”程渝問,“我們要搬家了,阿霈會找個更大的園子。”
“那等你們搬好了家,我再去不遲。”顧輕舟笑道。
電話就掛斷了。
蔡長亭等了一天。
翌日,他依舊教顧輕舟學習日語,顯然顧輕舟沒什麼心思了。
蔡長亭問他:“是不是司行霈來了?要不要我放你一天的假?”
“真的?”顧輕舟笑了起來,“那太好了。”
“阿薔。”蔡長亭卻突然收斂了神色,肅然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做什麼?”顧輕舟不解。
“你和司行霈......”蔡長亭道。
顧輕舟道:“難道夫人的大業完成了之後,我也要老死家門嗎?還是說,你仍沒有死心,想要我去跟葉督軍聯姻?”
跟葉督軍聯姻,是蔡長亭帶顧輕舟北上的目的之一,也是最表麵的目的。
亦或者說,他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葉督軍,葉督軍隻是跳板。
“當然沒有。隻是,司行霈對我們來說,到底是利還是弊,說不清楚。”蔡長亭道,“夫人不希望你再跟他來往。”
“我會說服夫人的。”顧輕舟笑了笑,“我是你們的固倫公主,不是你們的伎女,隨便用來籠絡人家的工具,對不對?”
蔡長亭臉色陰沉。
他良久不語。
很多時候,顧輕舟說話是非常狠辣的,她用一種輕鬆的語氣,專往人心中最痛的地方戳。
比如她說什麼伎女,並非貶低自己,而是在罵平野夫人是老,鴇,蔡長亭是龜,奴。
很多時候,不用仔細聽,都能知曉顧輕舟那狠辣的暗示。
顧輕舟笑道:“既然如此,我會跟夫人談談的。今天放假嗎?”
“放假。”蔡長亭道。
顧輕舟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走到了門口,她轉過臉笑對蔡長亭道:“彆擔心啊,你們的秘密我什麼都不知道,除了金家是保皇黨之外。我能告訴司行霈什麼呢?”
蔡長亭隱沒在陰影裡,沒有回答。
顧輕舟又道:“再說了,司行霈不記得我了,我隻是個普通朋友,去看看程渝罷了。”
撒謊!
蔡長亭略微頷首,沒有戳破。
顧輕舟就離開了。
他走了之後,蔡長亭看了看時間,派去監視司行霈的兩撥人,應該有一撥回來傳遞消息的。
如今,過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有人回來,說明這兩撥人已經沒了蹤跡。
他們跟蔡長亭從前派出去的密探一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蔡長亭格外煩悶。
他覺得很悶熱,就解開了兩粒紐扣。
打開紐扣,就能露出他胸口那些猙獰的傷疤,蔡長亭不動聲色重新扣上。
他喜歡黑色的衣裳。
黑色能把整個人的視線縮小,旁人看他的時候,就無法判斷他身體的強壯程度,隻感覺他消瘦斯文。
其實,他根本沒那麼單薄。
黑色顯瘦,這個道理女人都懂,卻不會聯想到蔡長亭身上去。
“混賬!”煩躁越來越濃烈,蔡長亭猛然講滿桌的書籍全部推到在地。
太原府他們經營了多年,卻在初來乍到的司行霈身上占不到便宜,簡直屈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