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她學習舞蹈的原因是來自她最恨的父親,不過現在她的父親溫良華兩個月前因酒後駕駛車禍去世,溫梨淺知道這個消息後莫名感到輕鬆。
想到這她試探著開口:“媽,我不想繼續學舞蹈了。”
安曼菱想都不想就拒絕:“這怎麼行,我這些年培養你花了多少心血,你說不學就不學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繼續學舞蹈了,就不能遵循一次我的想法?”溫梨淺低聲近乎哀求。
一句話像是戳中了安曼菱的某一根弦,她突然暴怒:“怎麼,你以為你爸走了你就輕鬆了,要不是你不爭氣你爸能認那個賤人的孩子當女兒,我能受你爸這冷落,現在你爸走了你想解脫憑什麼,那我這些年的苦算什麼?”
這時便利店門口掛著的風鈴在她沒注意到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向收銀台,細看能發現那人的肩膀已經被雨水打濕。
溫梨淺情緒壓抑太久即將爆發,她有些激動但礙在還在公共場合還是壓著嗓子低吼:“我根本不喜歡舞蹈。”
幾乎同時收銀台的方向也有了動靜。
“老板,拿一盒蘭州。”
“媽,我爸根本不是因為我不優秀才離開你的,你還不明白嗎?”
溫梨淺把這個一家人都知道卻沒人關心的事實第一次攤開來說的那一刻整個人幾乎都在顫抖,握成拳的手無意識打在桌子上吃了一半的麵包帶著袋子被震飛了出去。
她還沉浸在情緒裡沒有注意到從她手裡飛出去的東西打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安曼菱半天沒說話,她突然安靜下來說:“你先回來再說吧。”
溫梨淺掛掉電話後人還有點發愣。
直到有人把那半袋麵包放在桌子的一角,喉嚨間發出一聲輕哼。
聲音很小可溫梨淺還是聽見了。
罵的挺臟。
她的臉色瞬間漲紅,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視線向上,她看清了那個少年,這次沒有雨水,沒有遮擋,清清楚楚看清了他的長相。
便利店門口的風鈴再次響起。
溫梨淺追出去視線。
是他。
剛才沒有認錯。
蕭水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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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在居住的小區溫梨淺站在樓下望著那盞為她亮著的燈光,心裡一點點下沉。
這一片都是老小區住的幾乎都是退休的老人,像溫梨淺這樣年輕的丫頭出現在這還略顯突兀。
有出來打牌的奶奶路過好心提醒老小區治安差小姑娘還是早點回家免得遇上一些不安好心的人。
溫梨淺勉強扯出一點笑說知道了。
南槐的這套房子是溫梨淺外婆外公的,二老走了自然留給了唯一的女兒,安曼菱當初還想直接賣掉反正也不打算回來,卻不成想世事無常這套房子到底還是排上用場了。
每上一層台階暖黃色的感應燈便在頭頂亮起,這一刻溫梨淺還不知道一門之隔等待的將會是什麼。
“媽。”一進門濃烈嗆鼻的煙味直衝溫梨淺大腦,她皺了皺眉,視線落在母親麵前堆滿煙頭的紙巾上。
溫梨淺打開客廳所有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