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一轉,院中早已沒了找食的雞,隻餘下了一些散落的雞毛,手中拿著信封的夙深,臉上還掛著不明顯的淚痕,愣愣的看著院中的某一處,又像是什麼也沒看。
“我本想寫信給爹娘讓他們來此提親的。”夙深有些低落的聲音傳了出來,“卻沒想到我晚了一步。”
溫清淮沒有說話,隻是聽著夙深與亓果因何相識,又因何生了情愫,隻可惜,終究是天不遂人意,二人終究是分離到了兩地,至此未曾在遇到過一次。
屋內的炭火逐漸小了一些,細小的雪隨著風飄了些許進去,又在被人發現之前先化了去,順著窗台往下滑落,還未到最下麵,雪水已被牆壁分了個乾淨,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半個身子落在了外麵。
端著茶水的其詩還未到屋內,便聽到屋裡“撲通”一聲,趕緊掀開了門簾走了進去,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有些傻眼。
溫清淮一臉懵的看著地麵,又抬頭看了看震驚的其詩,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坐到了床邊,將鞋子穿了進去,地麵可真是涼啊。
其詩連忙撇開了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將手中的茶水換好後,又低著頭緩緩的退了出去,直到了外麵,嘴角才猛地上揚了上去,又趕緊往下壓了壓,看了看周圍,快步的離開了房門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夙深毫不猶豫的嘲笑了起來,“真是笑死我了,不對,我已經死了,但是你剛剛的這個樣子,哎,你有沒有看到你家小廝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還是快找個郎中,看看是不是都憋出內傷了。”
“嗬嗬。”溫清淮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有點鬱悶的看了一眼每日都躺的床,睡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從床上滾下來,還被人看到了!
朝服上落了些微雪,被其詩放置一旁晾曬著,因著炭火很快就乾了起來,身著裡衣的溫清淮快速的打開了衣櫃,拿了一身厚實點的衣服出來,直至身上都暖和了起來,這才走出了房門。
重新出來的其詩腳步有些緩慢的跟在了溫清淮的身後,走了一段後又快步的上前將門簾打開,丫鬟們將飯菜放到桌子上,又站到了一旁,偶爾有個膽大的,悄悄的抬頭看上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
冬日裡可食用的青菜不多,除了宮中,大多也都到了達官貴人的府邸,平常百姓多是曬的乾菜,已是冬日裡不可多得的一道美食了。
“嬤嬤,我大抵是吃壞了肚子,真的不能在喝薑湯了。”洛錦輕皺著眉頭,左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微微彎腰,看著薑湯的眼神帶了些抗拒,一點也不好喝,嬤嬤也太喜歡這個薑湯了。
“皖清,去把府醫請來,給公主把把脈,在開幾幅湯藥,也不知道這薑湯和湯藥那個更能入口一點。”迎嬤嬤麵不改色的衝著皖清的方向說了一句,果然看到洛錦睜大了雙眼,不由得淺笑了一下。
“嬤嬤~”洛錦頓時肚子也不痛了,眉頭也不皺了,伸手把薑湯端了過來,轉手就遞給了一旁的皖清,自己則以最快的速度奔了出去,“嬤嬤,我一會回來,薑湯你喝吧。”
“公主,外麵冷,你好歹把這狐裘披著啊,皖清,快,去給公主送過去。”迎嬤嬤有點著急的拿著狐裘就遞給了皖清,將皖清手中的薑湯又接了過來。
不等迎嬤嬤催促,皖清便快速的出了房門,問了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