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就行,你等我回來。”
胤祺不肯帶她。
元衿拉著他袖子,“那不行,我要去接彥尋。”
“你不會真惦記舜安彥吧?”
“我還沒瞎呢!五哥哥都覺得他配不上我,我為什麼要惦記他!”
“你給五哥保證!”胤祺指著元衿要她賭咒發誓,“你保證看上他天打五雷轟!”
“我保證,我看上舜安彥,他被天打五雷轟!”
“……”
胤祺:我妹妹真狠,那是真的不在乎他。
*
舜安彥歇在佟府五天了,自穿過來治愈了傷腿後,他連過年除夕都四點起床五點到暢春園報道,比現代高三還苦——其實仔細回憶起來,他高三最不苦,做題可比對付清朝的人精和伺候元衿簡單多了。
但那時候,他也很無聊,守規矩成習慣的人總會有點無趣在身上。
而他是個中翹楚,他從小就過得規矩到教條,板正到最後連爺爺都看不下去,說他遲早有一天無聊死在書桌前。
所以他和周釗不一樣,周家忙著給周釗安排出路安排相親,而他家裡隻會看看他,然後說:我們覺得你不會做錯事。
這五天日日窩在榻上,哄著那隻脾氣鮮活得和它主人一樣的貓,舜安彥想明白了一件事——元衿為什麼討厭“鄢洵”。
像她那樣把生活過成彩色的人,肯定被他這中無聊人的板正氣給熏暈了。
就像彥尋昨日想去牆頭摘支迎春,明明它已經跳上去可以夠到,還咬了一朵遞給他共享,自己卻非要捉它下來揍一頓,和它說上麵危險不能去的大道理。
彥尋昨日氣得對他又咬又撓,躲在書桌底下半天沒理他。
“元……衿……”
舜安彥用當初去歐羅巴之前元衿寫的那張紙條,夾在她給的那本笛卡爾中間做書簽,翻了個身,揉揉彥尋的貓頭,問它:“你主人也不知道這幾天想你沒有?”
彥尋抱著一隻軟枕打了個滾,表示自己待的很舒服,不想她。
舜安彥笑了,和它的小鼻子頂了頂說:“她肯定也不想我,但估計想你了。”
慎興永此時敲門,“少爺,夫人給您送了些東西來。”
他手裡捧著一個大盤子,舜安彥抬眼瞧去,滿滿當當的物件,有吃的也有用的。
佟夫人是他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他不好拒絕她的好意,便讓慎興永進來。
慎興永把盤子放在桌上,一股濃鬱的香氣傳來,彥尋第一個抗議大叫,把自己的頭塞進了舜安彥的被子裡。
舜安彥皺眉,手先去安撫貓,並不快地問:“怎麼回事?什麼東西?”
“這是夫人給您送的點心、吃食,還有安神的藥包和湯藥,都是好物件。”
舜安彥走過去挑開食盒和一隻畫鴛鴦的方盒,毫不留情地揭穿:“你不如直接說是表小姐準備的。”
慎興永臉色變了變,朝自己眼神血亮的少爺道歉:“少爺,奴才也是……”
“不怪你,都扔出去吧。還有,去主院問問祖父什麼時候回來,再去打探下,宮裡這些年的選秀,表小姐的牌子是不是已經撂出來不選了?”
慎興永還沒來得及回答,五阿哥胤祺大驚小怪、陰陽怪氣地聲音在外頭響起。
“呦呦喲,打算和表妹結親呢?那你問我啊,我幫你問比你家問快多了。”
“五阿哥可彆瞎說,奴才這是提前準備準備,免得以後再被萬歲爺嫌棄。”
“嫌棄?嫌棄什麼?”
“萬歲爺嫌棄我佟家亂,覺得奴才配不上五額駙的頭銜。”
胤祺暗笑了下,故意問:“那你清理完了,好去再求皇阿瑪呢。”
舜安彥要笑著開口時,彥尋突然從被子裡竄出來,猛撓舜安彥的手。
“貓,你怎麼了?”
舜安彥捋捋它,小聲安慰:“你等一等,這位是你主人的哥哥,是皇子,等我請完安,再給你弄吃的。”
胤祺走進來,敲了敲桌子,“快回答啊!”
彥尋像瘋了樣撓著舜安彥,甚至跳起來拿臭烘烘的貓爪捂它的嘴。
舜安彥抓住貓爪反問五阿哥,說:“奴才不是在諸位皇子公主那兒排第一嘛,其實還是……”
彥尋突然“嗷嗚”一聲,絕望地從舜安彥身上滑了下來,一溜煙地往外竄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有三更,一個個發:,,.